“本君和她没什么故事好说的。”女帝嫌恶地皱起眉,“先前本君以为她不过是被男女情爱蒙蔽了双眼,才会罔顾肩上职责,做出那般玩忽职守的事情,后来听你解释,才知道她来自异世界。她本身就是为了那个贱民而来的,将诸多心力注意都放在那贱民身上,本君也能理解。只是本君先前以为她耽于情爱才疏忽了长瀛,不过是怨她。如今才知道她本身眼里就没有长瀛,所以现在,本君恨她。”
扶子春眨眨眼睛,下意识地解释说:“女帝是因为她没有占卜出那场浩劫才恨她?”
“本君恨的是她既然从异世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那个贱民,却为什么要做长瀛女帝?她因此连累了长瀛无数普通百姓,事后却又可以心安理得地将长瀛搅得天翻地覆后,再假死脱身,连累本君也被她瞒在鼓里,这么多年都还在为了寻找她而跋涉飘零。”
女帝咬牙切齿,眼尾赤红:
“她做了这么多不该做的事情,本君不该恨她吗?”
“可是……”扶子春小声嘟囔道,“可是她应该原本也不想做女帝的吧,她不是刚出生就被神树认定天赋异禀,继而刚出生就被钦定成了长瀛女君的吗?那这么一说,她之所以会成为长瀛女帝,也是因为长瀛神树在推波助澜,她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被临危受命……但同样,她来自异世界,即便再是天赋异禀,可能也根本就学不会长瀛的占卜术法,因为我们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学这个,而她好像还只是个大夫。”
被赶鸭子上架?
临危受命?
根本就学不会占卜术法?
女帝怔住。
她似乎一直都没曾往这个当面想过,因为在她看来,姐姐天赋异禀那就理所应当地学什么都特别快特别好,甚至就连长瀛子民们几乎从不怀疑这点的可信度。可是……
她真的好像从来都没看到过姐姐做占卜。
姐姐甚至连龟壳都不碰。
难道姐姐——
真的并非是耽于情爱而忘却职责玩忽职守,而是因为真的不会占卜?
“不可能,本君看过她的占卜……”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给她占卜出的结果呢?”扶子春又急忙举手投降状,“我随口一说的啊,我又不是当事人,我也不清楚的。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还有就是她跳崖的那件事我也觉得不太对。她跳崖的瞬间如果也跟我们一样藏进了隐藏空间里,那她后来究竟去哪儿了呢?是回异世界了,还是在这片大陆上继续飘荡着呢?又或者——她真的早就已经死了?”
女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眸色沉沉。
“我也是瞎猜的,不过如果真的想要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能还是得找到另一个当事人才行。”
女帝眯起眼睫:“另一个当事人?”
“就是女帝口中的那个贱民。”扶子春撸起衣袖,露出手腕上两道粉色疤痕,“也就是差点要了我的命且现在还不知道藏在哪里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那个,名叫朝顾的男人。”
“……”
朝顾。
女帝眸色沉沉,不知究竟是在思考什么。
“他可不好找。”女帝冷嗤,“他就跟暗夜里的蝙蝠似的,哪里都能藏匿下。”
“所以这件事就只能麻烦女帝啦。”扶子春眨眨眼睛笑道,“女帝占卜一下,不就能出结果吗?朝顾就是长瀛人没错吧,女帝就算给他做占卜也是可行的呀。”
“……”
好半晌。
女帝才幽幽地眯起眼睫:“你就是在等着引出这个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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