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来传话的人,被徐与安的这些话给噎得无话可说。
倒确实是这般道理。
类似皇子王爷或者妃嫔太后,甚至沾点皇亲国戚的世家小姐们,在出嫁过后也是不能自己随心所欲地返回娘家居住的,否则若是被有心人钻空子造谣其名声贞洁的话,对女子的伤害实在太大。
只不过扶子春自由习惯了,甚至在她还顶着陆汐颜的身份时,秦衍也没曾这般对她三令五申过,从来都没曾用这种规律约束过她不说,也不许摄政王府上下用这种规矩约束她分毫。
所以摄政王府上下,就几乎对大晟皇城的这条规矩给直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谁曾想啊——
平常都好好的,偏偏就今天就被徐与安给摆了这么一道。
他们百口莫辩,他们哑口无言。
只能回去原话回禀。
……
“王爷和王妃这是在搞什么呢?我看不懂,我大受震撼。”流风简直要一个头两个大。
三笠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哼笑:“咱们这还叫什么摄政王府呢?摄政王不在,现下摄政王妃也自己回娘家去住啦,不然,咱们也速度分了行李四下逃亡去吧!”
“你想分到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凉飕飕的一句威胁,“说出来,本王若是心情好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直接赏赐你。”
“……”
三笠身形一僵,然后就在流风眼底看到了幸灾乐祸的嘲讽笑意,他毫不犹豫,立刻转身从善如流地跪下请罪:“王爷恕罪,属下知道错了。”
“哼。”
消失了一夜一天的秦衍神色冷翳阴郁,他蹙眉问:“是王妃不愿意回,还是徐丞相拦着王妃不让她回?”
流风弱弱拱手解释:“我派去接王妃的人都没能进丞相府的门。”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没见到扶子春。
所以秦衍当下毫不犹豫地就道:“王妃被徐丞相欺瞒着,该是根本就不知道王府的人去过丞相府。”
“啊?”流风有些怔愣,“徐丞相为何这样?”
“他想替王妃出气。”秦衍这般说罢,又有些自嘲地勾起唇角。
徐与安知道什么?
他只会护短。
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之间都矛盾和误会。
不过一介外人罢了。
——
秦衍揉了揉胀痛眉心,浑身肃冷之意尚未消弭,就听流风小心翼翼地问:“不过也可能是王妃生王爷彻夜不归的气了,所以今天才回丞相府去的,王爷您……您昨天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
秦衍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几下。
轻啧了声。
“与你无关。”
流风悻悻地垂下脑袋应是,再抬眼时就看到秦衍转身又走,流风心底哀嚎了声不好,也生怕这摄政王府陡然间真的没了王妃也要没了王爷,急忙问:“王爷您这是又要去哪儿?”
秦衍脚步不停,晚风吹得他长衣猎猎作响,流风追了几步后,听到他用分外稳健平静的声音说:
“去丞相府,接她回家。”
流风脚步顿住。
松了口气。
还行,摄政王府还是保得住的。
不用分。
……
秦衍笃定扶子春不知道徐与安做的这些手脚,最多就是自己昨晚没回去睡觉,扶子春觉得孤单无聊所以才去了丞相府的。
扶子春欺瞒着他,扶子春有愧于他。
所以扶子春不会主动离开,也不可能故意闹脾气不愿意回来。
只要他去接。
她就会立刻软了心肠。
可是——
到了丞相府,搬出身份后,守卫却面不改色道:“丞相说今日休沐,谁都不见。”
“本王来接本王王妃。”不是来见他徐与安的。
“小姐也说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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