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得坚持。”秦衍将她抱紧了些,像是生怕她会再度跑掉似的,“现在你得相信我,我不会再像过去那般愚蠢地权衡利弊了,现在在我心底,你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扶子春笑着看他:“那你在你心里排第几位?”
“定然在你之下。”秦衍笑着看她:“夫人的驭夫之术,我甘拜下风。”
啊。
看来徐与安的话他也知道了。
可他却没生气。
还笑着,俯首称臣。
扶子春好笑地勾起唇角,先前旧事重提而引起的失落低落情绪,也瞬间荡然无存,她轻轻回应了秦衍的拥抱,侧头倚靠在他胸口,看着被秋风吹起的车帘外隐隐显露出的秋色。
她突然想起来了北歌。
北歌的王宫里种满了枫树。
枫叶似火。
“秋天到了,秋色真浓啊,街道上都已经有落叶了。”扶子春小声地笑起来,“回去我得好好地照顾我院子里的银杏树了,不然等叶子掉完了,他就不理我了。”
秦衍听了后也跟着笑起来:“确实,他平常的时候就很爱惜他的头发。”
扶子春怔了怔:“谁?”
“扶祁。”
扶子春又怔了怔:“你怎么会知道……”
“先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在我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里,扶祁就一直住在我的心海里,三令五申地警告我以后绝对不能做任何让你伤心的事情。”秦衍说这话的时候更像是在可怜巴巴地告状,眼眸湿漉漉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其实我又哪里敢惹你生气呢,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生怕你哪里不舒心,恨不得事事都顺着你,扶祁却还犹嫌不足……”
“不过我本来是没想着那棵银杏树就是扶祁的,是后来你直接将一棵银杏树搬进了醉梨苑里,给他取名扶祁,旁人都道你可能是思念扶祁,但我却没疑惑太久就明白了,他应该就是扶祁吧?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一棵树,但是他没死,就也挺好的。只是……你都不知道,他在院子里的时候,我就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被人偷窥着……”
扶子春忍俊不禁,可随即也突然想到这一世里,秦衍是扶祁千挑万选着才靠近的人。——他们也算是关系很要好,毕竟在扶子春还没出现的时候,都是扶祁在一力镇压秦衍体内作祟的寒毒。
现下能一眼认出来一棵树就是自己的朋友。
这……
应该也是不过分的吧。
“我哥没有死,他只是跟神明做了一个交易,用自己的未来替我永远摆脱了天道的束缚。”
扶子春也没有做隐瞒,就将那些事情也一一转述解释给了秦衍听。
……
“不然我现在定然还被天命困在北歌王宫里看枫叶,又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地回到大晟,且又兜兜转转跟你再续前缘呢?”
秦衍将她抱紧了些。
声音沙哑。
“辛苦你了。”
“不辛苦。”扶子春笑着拍了拍他的脊背,“是我心甘情愿的。”
“哦对了。”两人黏糊了一阵后,扶子春也想起来了秦烨,“这两天都没怎么听说贤王的下落了,他现在怎么样了?以后可还能再威胁到你,再跟你针锋相对吗?”
“应该是不能了。”秦衍稍稍勾唇,眸色极深,“贤王现下变成了彻底残废,他将永远被困囿于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再出不来了。”
扶子春有些疑惑地看秦衍:“你把他软禁啦?”
“不是我,虽然我也挺想软禁他的。”秦衍好笑地蹭了蹭她的脸,平静地补充解释,“是他可念不可说的过去软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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