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爱上一个人的话,其实很容易——
爱意起于微末瞬间,或是容颜或是性情。但是若是想要彼此相爱的话,那就有点困难的了。
但——或是共渡难关时彼此给彼此的紧紧拥抱,或者在同等压迫经历下的惺惺相惜,但是想要彼此相爱,却是有些困难的了。
爱能让人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扶子春在遇到秦衍前的二十多年虽然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长大了,但是精神世界却始终贫瘠,她不曾知晓能肆意地撒娇能随意地闹脾气,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也不曾经历过带着爱意的包容纵容究竟是怎样的。
而被爱着的人,却毫无疑问都是小孩子。
会撒娇,会讨饶,会让倨傲者俯首称臣,会让淡漠者榉木风波。
扶子春就如是。
所以秦衍并没有不耐或者头痛,相反,他很享受于这点,还巴不得扶子春一辈子都只对他这样。
被依赖,被信赖的感觉,让他感觉踽踽独行的自己也终于得了归属。
他抱着她。
就像是抱着全世界。
……
但是女帝并不是被秦衍这些随口说的话就能糊弄过去的,所以女帝接下来还是难免会在各种事情上,对秦衍的所作所为,夹枪带棒地各种冷嘲热讽。
“你竟然连洗奶瓶都不会吗?”
“你只会做补汤,连最为基础的饭菜都不会做,怎么,你是还指望着让抱着三欢的本君去做吗?”
“做的饭菜怎么这么寡淡,真是象牙塔待久了,不懂柴米油盐。”
“衣服能洗干净吗?这条路还长着呢,不可能走到哪里都有人给你洗衣服,你不会也得学。”
……
跟他们同行的三笠简直都直接被忽略了。
洗衣服做饭和赶车这些工作原本都是他的,但最后,莫名其妙地就都被秦衍咬牙一力承包了。
秦衍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真的可以,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必躬亲、亲力亲为,即便三笠硬着头皮想要将那些原本就属于他的工作抢过来,却也都会被秦衍一个眼神给瞪回去。
“闲着没事就去放哨,免得有野兽或者劫道的人,冲撞到王妃和女帝。”
三笠讪笑:“这些脏活累活,属下来就行了。”
秦衍反问:“我迟早都得学会的,毕竟难道还能指望你一辈子不成吗?”
三笠眨眨眼睛:“可属下暂时确实也没有想要离开王妃的打算。”
“……”
到底是这段时间,秦衍的脾性也被磨练得好了许多,所以听到三笠这话时,秦衍竟差点哑然失笑。
他无奈扶额,却是故意啧了声:
“回去歇着去。实在闲着没事,就去给女帝揉揉筋骨按摩推拿。”
“是。”
三笠只能将一大箩筐脏衣服和三欢的尿布都放在了秦衍旁边,随即吐了吐舌头离开了。
看来,想要获取丈母娘的心还是不容易啊。
啊,女帝好像不是王爷的丈母娘。
不过也差不多。
三笠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开,轻松地哼唱着小曲离开了。现下正是成熟的深秋季节,他应该能找到一些野果或者打一些膘肥体壮的野味。
到底是没曾做过这种活,即便是体力不错的秦衍总是运用蛮劲儿,却也很快都累出了一身汗。而等他好不容易洗了一半,旁边放置干净衣服的箩筐却突然倒在了河里,当下顺着湍急的河流就被卷走了。而那一瞬间,秦衍也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扑进深水区去捞。
却也在这时,河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喊叫:
“快来救人啊!”
“老爷爷!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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