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紧张地神经紧绷，腰背都弯得大于了九十度，害怕地全身颤抖，却还在补充解释：

“虽然我本意是要救想投河自尽的老爷爷，但确实也是我把老爷爷害成这样的……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希望您能原谅！”

女帝面色有一瞬间的怔愣。

她疑惑地看向扶子春。

又皱眉：“你叫本君……你叫我什么？”

“老奶奶！”

“……”女帝咬牙切齿，“我有这么老吗？”

“您……”小姑娘终于觉察到了来自女帝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怨气，她有些迟疑地问，“可是我看您头发好像都已经白了……”

“那你也不能叫我老奶奶！”

叫奶奶也就罢了，毕竟她先前因为频繁消耗心血而显露出的模样的确很是衰老，还没曾调养回来。

但——

老奶奶？

这个称呼，应该没有女人想听到！

更何况她今年就算满打满算却也还不到五十岁！

小姑娘犹豫着，迟疑着，却也硬着头皮解释说：“可是您跟这位满头白发的老爷爷是夫妻，我称呼他为老爷爷，自然也就该尊称您一声老奶奶啊。”

女帝：“……”

扶子春：“……”

呃。

一瞬间，四野堪称万籁俱寂。

扶子春硬着头皮解释：“这位是我的姨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看似乎你跟我年岁差不了太多，就也跟我一起称呼她为姨姨就可以了。至于你口中的这些老爷爷——他的确是满头白发不假，但他是因为生病了才会变成这样的，并不是因为年华衰老。”

小姑娘不由地惊诧地张大了嘴巴。

目瞪结舌。

而随即，扶子春将秦衍放在树边倚靠着，狠狠掐了他的人中，咬牙切齿地凑近威胁道：“装一会也就罢了，到现在了你还在跟我装睡是吧？再不醒过来给我解释清楚，你今天就睡在河里吧。”

秦衍立刻做出一幅睡眼惺忪的困顿模样，痛苦地伸手揉了揉后脑，疑惑地问：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突然晕过去？”

扶子春静静地冷笑，看着他演戏。

小姑娘再度瞠目结舌。

“你——”

先前秦衍总被湿发遮蔽着脸颊，加上她也先入为主，觉得满头白发必定是个老人，谁曾想到这白发之下，竟然是这般年轻的一张面孔。

异常俊美的眉眼，带着笑的时候，就像是盛着春水倒映出的无边潋滟盛景。

好温柔，好俊美的人。

小姑娘一时间竟然被秦衍的这个笑容给看傻眼了。

而紧接着，秦衍突然就委屈巴巴地抱住了面前的扶子春，嘤嘤嘤地就开始假哭：“夫人，刚刚简直都快吓死我了，搞得我差点以为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呢……”

小姑娘：“……”

刚刚因秦衍俊美温柔的脸而燃起的艳羡心思，顿时就荡然无存。

算了。

这男人长得老就算了，好像心智还有问题。

“你湿透了，你别抱我！”扶子春自然也被秦衍蹭得一身河水，潮湿异常，她咬牙切齿地伸手捶了几下后秦衍却也丝毫不愿松，就也无奈妥协认命了，“松开我，我得去换衣服。”

秦衍嘿嘿地笑：“我服侍夫人更衣。”

……

等两个人腻腻歪歪地进了驻扎营地后，小姑娘还有些难掩地失魂落魄——这么多年了，她还真的没曾见过这般俊美的男人呢。

女帝敏锐地注意到了小姑娘的异常，她忍不住低低轻啧了声。

秦衍还真是不老实。

到处招桃花。

得治治他。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扶子春换了衣服后，也就立刻出来邀请尴尬地借故离开的小姑娘留下一起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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