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秦衍偷偷摸摸心事重重,也恰好方便了扶子春每天钻进隐藏空间里,捣鼓自己的东西。
两个人这样彼此隐瞒着彼此,倒是也出奇地默契。
只是苦了女帝了。
“你们——”吃午饭时,注意到一张餐桌上的两人都长发盘起戴着帽子,女帝欲言又止,却到底是忍无可忍地咬牙阴测测地问,“你们到底是有什么病?平常闲着没事的时候一个两个地盘发戴帽子便也罢了,现在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愿意摘下帽子了,怎么,你们的头发都这么娇贵吗?被本君看一眼,就能直接掉个几百根?”
扶子春:“……”
扶子春:“噗嗤。”
一时间忍俊不禁,还真笑出声来了。
主要是女帝的脸色实在很臭,也很是莫名其妙,恨不得满脸都写着“你们没毛病吧”的深切怀疑。
听到扶子春的笑声,女帝重重地搁下碗筷,脸色黑地堪称黑云压城:“你竟然还有脸笑?”
“咳。”
“对不起姨姨,我不是故意的。”扶子春正色,解释:“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没有您说的那个意思,主要是为了您。”
女帝不解地皱起眉,满脸写着疑惑:“哈?”
“姨姨您的头发还没被调养回来,每天看见我这头发乌黑锃亮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啊,所以我想着我就把我的头发给藏起来吧,虽然每天是麻烦了一点,但是姨姨您看着舒心,我就满足了呀。”
女帝:“……”
这摆明了不就是阿谀奉承吗?
但,还挺受用。
女帝又皱眉看向旁边的秦衍,不悦地询问扶子春:“那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秦衍刚开口:“我……”
“自然也是因为您呀。”扶子春就随即也抢了秦衍的话头,“您不是看见他的白发就难受得慌嘛,所以我就让他直接将头发给藏起来了,您看不到了,自然也就跟着心情舒坦了。”
女帝:“……”
她原本还对扶子春这些摆明了听着就是阿谀奉承的话很免疫的,现在却不由地有些犹豫了。
真是因为她吗?
费解。
如果真是因为她的话——
“他随便怎么做,弄成光头我也不在意,但你不用这么弄,因为我看见你的头发并不会难受。”
啊?
扶子春卡壳了一瞬,有些犹豫地问:“我黑头发,您看着也不难受啊?”
女帝轻啧:“你哪怕跟他一样都变成白头发了,我看见你的头发也不可能会难受。”
“……”
扶子春不动声色地长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
女帝疑惑皱眉问:“声音怎么突然这么小,你刚刚说了什么?”
“呃,我说今天天气还挺好的。”
女帝也没有多心:“哦。”
……
而这一幕落在秦衍眼里就明显是另一种意思了,他当然知道扶子春之所以这么弄,很大程度并不是担心女帝看见她乌黑锃亮的头发不高兴,而是会担心他看见了自卑。
她这般替他考虑。
她这般爱他。
……
所以。
秦衍在心底暗暗打定了主意。
……
今夜,在扶子春假装睡着后,秦衍果然很快就也蹑手蹑脚爬起来出了门,她并没有跟上去,而是悄悄地拿出来了自己这段时间精心调配出的染发膏来。
也不能一直让秦衍都这么自卑着。
她得帮他。
……
河边,三笠端着染发膏欲言又止,到底没忍住在秦衍将要将其涂抹在头发时,小声提醒:“王妃说过,您现在正在调养滋补头发的阶段,应该是不能接触刺激性这般强的东西的。”
“明天就要进城镇了,难道要让她被我所累、被嘲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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