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您就能在摘除因为我而佩戴上的有色眼镜,去公平公正地看待秦衍了。而那样,您就能看得出来秦衍这个人的确是有着,也值得让我深爱的优势。当然——如果您真的这么尝试了,却还是同样的厌憎秦衍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强迫您一定要为了迁就我,而被迫更改自己的真实喜恶。”
扶子春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还稍微垂头将自己的脑袋轻轻搁置在女帝的膝盖上,她轻轻地晃了晃女帝,黑眸的温软明显还带着点撒娇的亲昵感:
“好不好嘛,姨姨?”
“……”
女帝抿唇。
她还能说什么?
扶子春摆明了这些话都是在撒娇地求她了,她难道还能在这种时候跟扶子春说不行吗?
这显得自己多冷酷无情呢。
这样反而还更衬得秦衍像一颗无辜的小白菜似的了。
所以不行。
自己绝对不能拒绝。
“好吧,就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适当地注意一下自己对他不经意的冷嘲热讽的。”女帝傲娇轻蔑地嗤了声,“不过我觉得,即便我尝试了也肯定是无用功,因为天下男人都一个样。——自私,卑劣,让人不堪忍受。”
扶子春再度撒娇:“秦衍不一样的。”
“哼。”
能有什么不一样?
秦衍他当时甚至都能跟朝顾那种东西同流合污了,如果不是扶子春命硬的话,说不准就真的要葬命在朝顾手上了。秦衍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出来了,却还能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
女帝并没有吃多少饭,所以一会就又饿了,便拿了点点心吃,吃饱了后正抱着三欢溜达呢,就看到秦衍端着一箩筐的换洗衣服回来了,他对女帝尊敬颌首示意后,就来到旁边搭着的绳子附近,将洗干净后的衣服一一都给晾晒上去了。
这些衣服里大部分都是三欢的尿布。
秦衍应该从小到大都很少做这种活,即便是有不算太幸福的童年却也没曾沦落到要亲力亲为地洗这种衣服的份上,但出乎意料的是——洗的竟然还能称得上异常干净,一点都不像是没做过这种事情的人。
女帝不由地疑惑询问道:“你还洗过衣服?”
“先前没有。”秦衍也没有隐瞒。
“先前从来都没有洗过吗?”
“没有。”
“没有你怎么可能洗的这么干净?”
秦衍想了想:“可能是夫人她给我准备的东西,她的说法好像是叫肥皂的那个东西,去污能力特别强吧。”
“……”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明明是秦衍不骄不躁。
不干净他就会仔细多多揉搓几遍,他也不着急,不会像是怎么都挫洗不干净的时候就会生气,他无论挫洗多少遍都能顾忌着力道,生怕将衣服撕坏。
所以洗衣服明摆着这是最近才学会的。
因为也就是在最近,女帝才经常挑他的刺,刷洗锅碗瓢盆要他来,清洗脏衣服被褥尿布也要他来。
而面对这么明显的刁难为难,秦衍却也没多说什么,甚至还拦住要替他说话的扶子春已经笑意吟吟地应下,还说什么“正好我也活动活动筋骨”。
于是就这么所谓的活动活动筋骨,这一路下来,从深秋到将要入冬,这些衣服就都是由着昔日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大晟摄政王,一点一点地挫洗干净的。
他也不喊累,也不觉得辛苦。
一遍一遍的,如此始复循环着。
女帝即便是还想冷嘲热讽几句,可对上秦衍明摆着被河水浸泡得有些发红的双手,却也是觉得自己最近所作所为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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