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衍给出的答复,女帝是还能称得上一句勉强满意的,但是却也成功勾起了她的兴趣,她就将三欢小心放在摇篮里后去找了扶子春。
她现在有点想知道扶子春的答复。
帐篷里面。
扶子春正在跟斋月学习如何给三欢缝制小衣服,平日里捏银针时异常快准狠的手,现在却异常生疏笨拙地不像话,不是不小心用针扎到了手指,就是将布料硬生生缝合得歪七扭八地很是难看。
“看着你缝感觉很简单,上手才惊觉好难啊。”
“王妃平日里的手都是治病救人的,很少拿针没曾扎人穴位却是在缝合布料,所以生疏也是正常的。”斋月温和地笑笑,又重新给扶子春做了示范,“我再给您重新示范一下针法吧,是这样这样……您看,这样缝就好了,如果觉得不牢固的话可以缝合两遍。”
扶子春一个头两个大,看着斋月缝合的时候觉得异常简单,但等自己上手了就很难。
啧。
真讨厌。
斋月看到扶子春这般别扭的动作也被逗笑了,“王妃先前没做过这种针线活吗?”
扶子春难得有些心虚地笑了笑:“没有。”
的确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甚至她在福利院里从来没给自己缝合过衣服。那时候她的衣服都是捡拾着上头的姐姐们的衣服,而如果衣服有破损的话,都是亲自缝好了的,因为院长担心孩子们玩尖锐的东西伤到自己。
只不过那时候,院长用的还是缝纫机。
脚踩的那种。
很轻的吱吱呀呀的运作声音。
很助眠。
她也尝试过去学,可是没看多久就被院长轻轻赶走了:“去看书,别在这里打搅我。”
扶子春最初的时候还会觉得自己被驱赶了而有些失落,但年岁大些后她就明白这是院长不希望她余生被困囿在这些琐碎的家务中。
也不知道院长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
扶子春一时出神,手就再度被银针扎破了,她呲牙咧嘴地将还在流血的手塞进嘴里,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女帝平淡的声音:“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给三欢缝衣服了?”
斋月行礼后,识相地借故离开,离开前女帝将三欢小心地递给了她。
于是,帐篷里面现下也就只剩下了女帝和扶子春两个人。
扶子春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我突然想起来三欢都快两个月了,没吃过我一口母乳也就罢了,我这个做娘的却连一件贴身衣服都没曾给他缝过,实在是有点不称职。”
“可是他每天喝的奶粉不是你做的吗?”女帝扬眉提醒,“那东西做起来的话可是要比衣服要困难多了吧。”
扶子春讪讪:“也不算很麻烦,有工具和仪器,但是贴身衣服却是能真切穿戴在他身上的……”
“可是你不是不擅长这个吗?”女帝平静地喟叹罢了,伸手将扶子春的手拿过来查看,看到那些被戳弄出的血泡时,她不动声色地皱起眉,声音都变得柔和了些,还是带着点埋怨责怪的意思:“这种活哪儿用你来弄,让秦衍去做不就好了。”
扶子春笑了笑:“秦衍哪儿会啊。”
“不会才要学。”
扶子春笑嘻嘻地打着哈哈:“我们夫妻一体,我学就也就是他学了。”
女帝不赞同地瞥她一眼,冷笑了声,不置可否。扶子春现在都快养成习惯就,只要察觉到她在怼秦衍,扶子春就条件反射地替秦衍说话。
也该不惜将这种事情揽在扶子春她自己身上。
这样一来……
倒是衬托得好像自己才是这个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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