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
有些短暂的心虚了呢,特别是在对上陆盛渊虽温和却明显威压很重的眼神时。
更心虚了。
唉。
陆盛渊这敏锐的洞察力,她还真是自愧不如啊。
“我没有想要刨根问底的意思,只是方才观得她衣饰妆容都不似大晟妆扮,且气质斐然还又谈吐不凡,即便已经极近温和了,但我却仍然能感觉到她身上有一股来自常年掌权上位者的威压,所以心中疑惑,才想着一问。”
“……”
原来如此。
简单来形容的话,就是女帝周身的气场太过强大了。
陆盛渊想不在意,都难。
扶子春短暂犹豫了数息:“我可以说,但是,爹,柳姨娘,你们得答应我绝对不能将她的身份告诉给其他人。”
“你不说我也能大致猜出来。”陆盛渊眯起眼睛斟酌,“她说她姓朝,这大陆上姓朝的人不多,有头有脸身份尊贵的朝姓人,更是不多了,而若是再配上她独有的衣饰妆容——就令我不得不想起来一个颇为神秘的国度,传说她们的女帝几十来年一直在大陆行走,说是在找人。她,应该就是那个神秘国度的女帝吧?”
扶子春目瞪口呆。
扶子春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您好敏锐。”
陆盛渊骄傲地哼笑了声,随即又有些担忧地皱起眉来:“所以真的是她,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她是我娘的妹妹。”
“你娘——所以其实你原来是长瀛人?”陆盛渊颇为惊讶。
扶子春想了想,“这么说倒是也可以。”
毕竟朝顾是长瀛人,女帝也是长瀛人,她娘满打满算也是在长瀛生活了十几年。
陆盛渊颇为唏嘘:“原来你还有这样神秘的来历,做我的女儿,还真是亏了你了。”
“爹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扶子春娇嗔地哼道,“能做您的女儿,被您照拂疼爱,是我莫大的幸运。”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在她来到大晟刚刚醒来,对一切都还存有茫然困顿的时候,陆盛渊的态度给了她很大的底气——
这里男尊女卑这么严重,她说想要和离,陆盛渊首先想到的不是丢自己的脸面,而是在确定她真的心意已决的时候,转头就进宫去找小皇帝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后来更是解甲归田前,还在祈求秦衍能对她多多照拂些。
陆盛渊很疼爱她。
即便是后来的后来,陆盛渊将她当做了扶子春的时候,却也依旧是疼爱她的,担心她吃不好睡不好,而仔细叮嘱徐与安要好生照顾她。
她……
何其幸运呢。
能碰到陆盛渊,能收获这样不求回报的父爱。
再想想朝顾——
呵呵。
罢了。
……
女帝抱着三欢在陆府后院缓慢地溜达着,却忍不住去想他们现在正在说什么贴心话,是一家人正欢天喜地地抱着团聚呢,还是正诉说着这段时间没曾见面的互相思念呢?
女帝清楚陆盛渊和柳姨娘也很疼爱扶子春,她在高兴扶子春也有其他人疼爱的同时,却也难免在心底有一些的……
酸溜溜。
吃醋。
她总是忍不住钻牛角尖,总是忍不住幼稚地想问扶子春:
“你是不是也同样的,在像爱我这样的深切地爱着陆盛渊和柳姨娘?
你把我当姨姨,却把他们当做父母。
在你的心底,是我重要还是他们更重要?”
……
拈酸吃醋的话语实在是太跌份了。
可是女帝却又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为了避免真的情绪失控说出点不太该说的话,女帝只能借故抱着三欢离开那里。
团圆的是他们。
她过去做什么电灯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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