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女帝还没曾注意到在听到北歌时,扶子春有短暂怔愣逃避的神色,只是认真思索了片刻,问向旁边的秦衍:
“北歌和大晟是不是常年都关系势如水火?”
“先前的确是如此。”秦衍解释说,“最近这两年好了一些。”
之所以好了一些也是在相互制衡。
并没有关系破冰。
加之因为扶子春假死脱身的缘故,顾渊鸷对大晟虽然已经没有过去那般仇视了,却也依旧是一种极其冷漠忽视的态度——北歌不跟大晟通商,也不通婚,除却一些必不可少的两国外交之外,恨不得什么瓜葛都没有。
这也就导致于大晟的人没经允许的话,连北歌都进不去。
更别提还想要途径再横穿北歌借道了。
“好了一些的话,咱们能进北歌吗?”
秦衍想了想:“难。”
“……难是难,但其实也并非是绝无可能。”旁边的扶子春默默开口说到,因为她毕竟对顾渊鸷和北歌新帝有恩在的,所以只要她愿意出面的话,北歌一定会放行。
“不行。”即便扶子春并没有补充说出后面的话,秦衍却依旧是毫不犹豫地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咱们现在应该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了吧?毕竟顾渊鸷现有多排斥大晟,你也是清楚的,只要我出面跟他解释清楚了,就一定能……”
秦衍却难得幼稚地再度否定说:“那也不行。”
“秦衍你别这么不讲理。”扶子春快被秦衍这番态度给气无语了,“都这种时候了,你能不能分一分事情的轻重缓急?”
秦衍却咬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听不听。
扶子春:“……”
啧。
旁边的女帝用吃瓜看戏的眼神将扶子春和秦衍打量了个遍,最后才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幽幽地问道:“怎么,你难道还跟那个什么顾渊鸷的人,有过一段?”
扶子春还没来得及说话,秦衍就情绪激动地插嘴说道:“没有!怎么可能!她只爱我!”
女帝:“哟。”
这么急?
一连串说这么多否定的回答呢。
女帝再去看扶子春,扶子春就只能无语凝噎地伸手扶额,表示这件事确实是三言两语说不太清楚。
……
最终秦衍还是不肯让步:“借道的话,我去找北歌新帝交涉。”
扶子春苦口婆心地劝他:“可是北歌和大晟这不是关系不好吗?如果要让你去交涉的话难免又会多多浪费时间。”
“那你去找顾渊鸷难道就不浪费时间了吗?”秦衍却像是在守护珍宝的恶龙似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幼稚地不肯听从扶子春提出的任何意见,“顾渊鸷之所以对你死了心,不过是因为他误会你死了而已,如果他知道你没死的话,你信不信他直接就会将咱们扣留在北歌?到时候别说借道,咱们想再出来都是难如登天。”
“这怎么可能,顾渊鸷不是这种人,你能不能别这么恶意地揣摩他人?”
“你竟然说我恶意揣摩他?”秦衍气得眼睛都红了,一时间甚至都着急地都开始口不择言地翻旧账了,“你本来最初遇到的就是他,你本来也就是为了他而来的,若不是他第一次瞎了眼失了智才将你推远了,又怎么可能轮得到我?你这样让我怎能不着急?”
“……”
扶子春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也跟着无奈地叹息。
“我原本以为我们共同经历了这么多,你起码也会对我有点信任在的,没想到到头来,你却还是这般多疑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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