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
也不知道究竟是几更天了,三笠迷迷糊糊地爬起床,哈欠连天地打开房门准备去解决五谷轮回之事。
“早知道晚饭就不吃那么多了……哎,也是前几天清汤寡水吃惯了,难得碰到这么多油水,就一时没控制住,现在好了,大半夜还得爬起来上茅房……受罪得嘞……”
三笠自己埋怨完了自己,还是哀怨地准备去茅房,谁料却就在这深更半夜万籁俱寂中,余光突然瞥到女帝房间外似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三笠瞬间敏锐地眯起眼睛来。
黑店?
还是小偷?
他小心翼翼地向来人凑过去,一掌将要劈砍上那人脖颈时,却被来者轻松抓住手腕挡住了凌厉的掌风,他心底哟呵地惊讶了声——没想到这小贼还功夫了得呢。
再想着砍时,就听到秦衍压低了声音的威胁:
“再敢来一下,我就卸了你的手。”
“……”
完蛋。
砍错人了。
三笠悻悻地收手,讪讪赔罪道歉:“对不起王爷,我刚刚醒,错把您当成偷窃财物的贼人了。”
“忙你的事去,别来打扰我。”
秦衍面不改色地丢掉三笠的手后,便又重新在女帝房间外闭目养神。
三笠到底没忍住好奇的凑过来询问:“王爷您怎么不回房间里睡啊?”
“我回去睡了,谁来守着女帝?”
“……”
切。
说是守着女帝,倒还不如说是在守着王妃吧。
还嘴硬呢。
三笠叹着宽慰道:“王爷,其实斋月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你大可放心的。”
“我不放心。”秦衍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我犯了错,就得时时守在这里,这样才能在她出来后就立刻向她赔罪道歉。想来女帝不愿意将玉佩交给我,应该是听了她进隐藏空间前的嘱托,为了不让她生气,我也不好上前打扰,我能做的,只有守在这里。”
一直守在这里?
那不得变成活生生的望妻石?
“可是现下天寒地冻的,您万一再冻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呀。”
秦衍却想也没想地就一挥手,表示:“我冻坏了身体正好,到时候她一心软,自然就会原谅我了。”
“……”
好家伙。
苦肉计。
行。
三笠讪讪笑罢,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管人家小夫妻之间的情趣,就拱手告辞跑去解决三急问题去了。等到他蹲得脚都麻了,一瘸一拐地回来后,发现秦衍竟然还维持着自己离开前时,看到的那个姿势倚坐在女帝的房门旁边——
嘶。
这乍然看上去真的很像变态。
也不能一直蹲守在这里啊,不然如果还有临时起夜的人看到这一画面还不得被吓到?
三笠摩挲着下巴,又突然想到什么而换了一只手,上前提议:“王爷想用苦肉计获取王妃原谅的话,最好还是不要一直这样蹲守。”
“怎么说?”
“您一直在这里蹲守着,王妃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您这是在拿着她的善心威胁她,并不会真的感动,毕竟您先前……咳,就这般死缠烂打过了。”
秦衍:“……”
这倒是。
他在跟扶子春争吵完过后的一刻钟后就迅速从怒意里回神,急忙狗腿巴巴地上前想讨要原谅了,但却只换来了扶子春的忽视和直接砸在他脸上的尿布。
“那我该怎么做?”
三笠摩挲着下巴:“就跟王爷刚才所说的那样,苦肉计就来个狠的,比如——明天就病倒。”
“她是医者,轻易就能探查出我是装的。”
三笠啧了声,提醒说:“您别装啊,您真病一场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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