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的感情,而扶子春又偏偏内心柔软的要命,几乎能堪称是吃软不吃硬。
所以很快她也就败下阵来。
她不能让顾渊鸷一直沉浸在过去,所以就试图将他从回忆的酷刑里拽过来,所以她便急忙近乎温柔地询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
有什么事吗?
有的。
顾渊鸷还是无法彻底释怀于放他的飞鸟离开冷宫。
可他却也清醒的知道自己困不住她。
但他仍然不甘心。
即便现在他知道了她有着怎样广阔无垠的天地了,却仍然担心她会不会被风吹雨淋。
可是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这般询问她呢。
所以沉默很久,顾渊鸷却也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说:“我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就是前两天你离开前,我曾意外跌倒,磕碰伤到了头,昏迷的时候意外做梦梦到了扶祁。”
扶子春瞳孔一震,情绪终于走了些许跌宕起伏:“你,你竟然梦到了我哥?”
自从入了秋后,扶子春就再也没有梦到过扶祁了,甚至就算她蹲坐在银杏树旁边,一张嘴从白说到晚,却也已经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了。
扶子春为此还情绪很是低落哀伤了一段时间。
怎么走了都不说一声呢?
后来还是秦衍看出来了她的情绪异常,低声安抚她说,可能是秋天过后,银杏树就该掉叶子了,而扶祁寄生在银杏树里,怕是银杏树掉叶子他也是同样掉头发的,而扶祁那样爱美,怕是不乐意,所以就也回去南宫那里了吧。
扶子春觉得这么个解释还挺有道理的,毕竟有时候,扶祁爱美起来,就连随时随刻都要注意自己发型的三笠都得甘拜下风。
可是她还是为此情绪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
有时间没时间,都要对着银杏树嘟囔几句话才行。
——有一次被女帝看到了,女帝还过来百般试探她是不是最近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是否需要大夫的治疗,或者是否需要辟邪驱邪。
扶子春哭笑不得。
……
听到扶子春这般焦急询问的顾渊鸷心底苦笑,他刚才说了那么多,甚至都还提到了自己磕碰到了脑袋,都没见扶子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而现在只不过是提及到了扶祁的名字,扶子春却像是冷水滴进热油锅里面了似的。
“嗯。”
注意到顾渊鸷的表情像是有些失落,扶子春也后知后觉,有些歉疚地轻咳一声:“抱歉,刚刚就想问你来着,怕触碰到你的伤心事就没问,原来你头上的伤口是意外磕碰摔伤的,不是因为没吃饭低血糖从马上摔下来的啊。”
顾渊鸷:“……”
一口老血差点就堵在了喉咙眼。
就这,还不如直接忽略掉他别提了呢。
他至于那么蠢吗?
“……我的伤没有大碍,短暂的休息养养也就罢了。”顾渊鸷生怕继续这个话题,会再从扶子春嘴里听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就急匆匆转移了话题,“我在梦里见到了扶祁后,还跟他聊了一会。”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果然听到事情跟扶祁有关之后,扶子春一时间就很难再被其他的事给吸引注意力了,“你是磕碰到脑袋意外昏睡,才让他进了你的梦的,那,那我哥有什么话要托你带给我吗?”
“没有,我们也只是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那些事,扶祁不让顾渊鸷跟扶子春说,他也自然会替扶祁做隐瞒,“只是我醒过来了以后,却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我不明白扶祁他现在,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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