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怎么突然病这么厉害?”自知理亏的三笠讪讪地凑上前,想尽量让顾渊鸷对他的看法改观些,“明明昨天我煮药熬粥的时候,二皇子虽然气色差了些,却也能正常发声的。”
“干。”扶子春波澜不惊地如此言简意赅地解释说。
三笠:“……”
他看了看旁边的茶壶。
提溜起来看。
空的。
“对不起。”三笠立刻赔罪道歉,“是我疏忽了。”
顾渊鸷不冷不淡地翻了个白眼也没太在意这些,懒洋洋地倚靠在旁边接过了扶子春递送过来的热粥,突然间,他看着热粥似乎想到了什么,谨慎小心地看向了扶子春,忐忑地问:
“这粥是你给我煮的吗?”
扶子春在他眼里看到的没有希冀和期待,只有谨慎和提防。
扶子春好笑:“这粥里没毒。”
“我不怕它有毒,我只怕它是出自于你的手,毕竟你的厨艺,我见识过的。”
扶子春:“……”
扶子春面色复杂地拧眉。
真是够了。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不约而同地都要来嘲讽她的厨艺。
不过术业有专攻。
同一个人的五指还不一样长呢。
扶子春也没太介意,“不是我煮的,你放心喝就是。”
顾渊鸷满意了,刚要送进嘴里又有些小心地问:“也不是秦衍煮的吧?”
扶子春:“……”
她这下是真的觉得有些好笑了,“不是,秦衍跟我一样都刚刚醒,哪儿有功夫去给你煮粥下毒呢,你放心喝。”
“哦哦。”
顾渊鸷这才心满意足地捧着一碗白粥,喝得幸福又满足。
……
顾渊鸷主要的问题就是身体孱弱太久了,几乎每天摄入的营养都只能勉强保持他不死的状态,所以陡然间,他放开了身体的界限——大鱼大肉,重油重辣,吃惯了清汤寡水的身体一时间根本就撑不住这般莫测的转变,所以就提出了抗议。
顾渊鸷才会上吐下泻,好一些难受。
“接下来仔细休养一段时间就好,记得要注意饮食健康。”
顾渊鸷一听这个,瞬间脸就垮下来了,“我好容易才想开了愿意吃饭了,结果还不让我吃?”
扶子春耐心宽慰他说:“不是不让你吃,只是你总得让你这副已经习惯了清汤寡水的身体,有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吧。”
见顾渊鸷还是闷闷不乐,三笠接过话来:“毕竟欲速则不达。”
扶子春随即对着三笠打个响指,表示了自己的赞同。
“行吧。”
顾渊鸷也不再继续勉强。
……
简单确诊了病情后,顾渊鸷便说起来了先前的事情,“你先前跟我说想要借路北歌前去长瀛的事,我已经让人给我兄长传了消息,应该很快就能得到回信放行。你们不如就先商量一下吧,看看如今你们是在这酒楼里等,还是暂且去我的山庄里面等,也就当是做客了。”
顾渊鸷这话一出,几人眼神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扶子春身上。
是在等待扶子春的回答。
扶子春稍微想了下:“那便打扰你了。”
……
扶子春前去找女帝询问意见,女帝倒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和态度,非常平静地表示:“听你的就行,我去哪里都无所谓。”
“可是姨姨毕竟是长瀛女帝,若是北歌不用礼数将您迎进北歌的话,您不会心里不高兴吗?”
对于这些繁文缛节,女帝却很释怀淡然,她说:“咱们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告知过别人自己的身份。既然最初决定隐姓埋名就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那又何必在现下还未曾胜券在握的时候大肆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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