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工人修改马车的时间里,顾渊鸷对秦衍的好态度简直都快到了几乎纵容的地步。
“你想要热水?我去烧。”
“不想刷锅,我去刷。”
“睡不着,那我给你讲讲我们北歌有趣的事吧。”
……
但是也不清楚具体是顾渊鸷真的没做过这种琐碎的工作,还是他也心底有怒气所以想故意搞砸似的,接下来顾渊鸷做了多少事,就做砸了多少事。
顾渊鸷去烧水,然后干柴烈火忘记加水了,锅就给生生烧坏了,浓烟滚滚,他自己也染得满身的黑灰。
顾渊鸷去清洗锅碗瓢盆,一不小心没拿稳,几乎是洗了多少就碎了多少,唯一没碎的木碗还被流水给冲走了,而他的手也被其瓷碗碎片划伤了,鲜血淋漓,还得扶子春叹着气来给他小心地包扎。
顾渊鸷给失眠的秦衍讲故事吧,结果故事讲得太跑偏,内容全都是“丈夫突然毁容貌美妻子移情别恋”。
秦衍:“……”
扶子春:“……”
时间一长,连带着在旁边悠哉游哉看戏的三笠都忍不住严肃认真地看向扶子春,问:“一个人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他究竟是不是故意这样搞的?”
扶子春神色复杂。
故意的吗?
不会吧。
但——很难解释这些巧合。
而却也就在这时候,手上缠绕着重重一圈绷带的顾渊鸷就又提着木桶要出去,旁边的秦衍瞳孔地震急忙上前去拦住他,问他:“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顾渊鸷坦然又疑惑:“当然是去打水回来烧啊,不是子春说等下要用热水吗?”
“你手上还有伤,不能接触冷水,还是让我去吧。”
“那不行。”顾渊鸷将木桶绑在了自己身后,神色固执又认真,“你是做饭的,哪儿能整天做这些琐碎的工作来,你放心,这些不太要紧的事就交给我吧。”
“还是挺要紧的。”秦衍则神色认真,“上一个打水的木桶已经被你给不小心顺着河流飘走了,这个不能再丢,否则我们就只能用木盆去接水了。”
顾渊鸷:“……”
秦衍伸手:“把木桶给我,我去接水。”
……
木桶成功换主,但是距离有些远,即便扶子春眯着眼睛,使劲想探究顾渊鸷的叫上究竟有没有奸计得逞的得意洋洋情绪,可一时间却还是看不清楚。
罢了。
扶子春轻叹:“可能不是故意的吧,顾渊鸷先前就算在冷宫里的时候,也不曾做过这么复杂的工作。”
冷宫里打水都是在深井里。
柴火有别人送过来的煤炭。
还行。
三笠闻言惊讶扬眉,“二王爷竟然还进过北歌的冷宫呢?”
呃。
这辈子好像是没有。
“是,挺早之前的事情了。”扶子春没有就着这件事情继续往下说了,她轻叹着看向旁边工人在给马车做最后的工序,“三笠,我去看看工人们将马车修缮的怎么样了,你去再仔细喂喂听雪,等下就让听雪拉着马车试验一下。”
“好的。”
工人将马车重新修缮了一下,因为原本的马车着力点只有两个车轮,若是就这般行走于冰面上,但凡有冰面薄弱的地方都有些危险,一番发现冰面裂开的事情,那所有人都将置身于危险中了。
所以就需要重新修整下。
将马车的两个车轮盖掉了,变成了类似雪橇模样,使得马车的受重面积大大增加,另外又将马车周围也加高了些,这样的话,即便马车下的冰面因为承受不了裂开,马车也能瞬间变成船只一般漂浮海面,而并不是像马车那般沉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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