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帝威胁了，顾渊鸷当即从善如流地闭嘴做鹌鹑状。

“姨姨——”接收到顾渊鸷求救的眼神，扶子春小心地开口，“其实您误会了，顾渊鸷他并不是那个意思，也绝对不会对长瀛做那种事的……”

“怎么，你倒是很了解他的样子。”女帝幽幽回眸瞥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扶子春旁边的秦衍，“还是说是因为你内心深处对顾渊鸷旧情未了，所以在他碰到刁难的时候，才会是这般下意识地挺身而出想要为他解围？”

“我……”

扶子春一时间百口莫辩。

她余光瞥到秦衍的脸色黑了。

眼睛却红了。

嘶。

难办。

顾渊鸷还在拼命地跟她使眼色想让她帮忙说好话，而秦衍却已经在自怨自艾地狂吃飞醋了，旁边还留一个三笠好像是突然掉进了瓜田里茫然地不知道怎么挑选成熟的西瓜的猹，正用茫然却好奇的眼神将他们反复地试探着。

……

累了。

真的。

“其实，真相就是我跟顾渊鸷的确有段前世的缘分，并且我们也都阴差阳错地保留了前世的记忆。”

扶子春最终还是在女帝似笑非笑的促狭笑容下，选择了实话实说。

没办法。

她总觉得瞒不过去女帝。

“之前姨姨给顾渊鸷算命，其实也阴差阳错地算到了上一世一部分的事情，但是上一世和这一世完全不同，所以我便也没有详细的给姨姨解释那些事情。”

说着说着，扶子春还举手认真道：

“我可以发誓，这事儿我绝非故意欺瞒姨姨的，只是这件事儿我觉得确实不太重要，所以，就算不说应该也是无所谓的吧？”

“……”

女帝幽幽地侧目去看秦衍。

问：“前世的事情，你也知道？”

“夫人跟我讲过一些。”

“一些？”

“是一些特别要紧的事情，无关紧要的我也觉得就没有再浪费口舌了。”扶子春急忙在旁边如此补充到。

女帝不可置否地继续询问秦衍：“那你知道他们在前世还有一段情吗？”

“……”

秦衍沉默。

扶子春着急了：“姨姨你真的误会了，我前世并没有喜欢顾渊鸷。”

“没问你。”

“……”

扶子春悻悻地闭嘴。

“知道。”秦衍依旧气定神闲波澜不惊，似乎主打的就是什么狂风暴雨都没办法影响到他广阔平静的心海，“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他们都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也都各自安好，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始终抓着不放。”

“你倒是豁达。那你知道他前世在你死之后，也曾攻打过大晟的事情吗？”

“知道。”

这下倒是女帝有些许的诧异了。

她神色微妙：“他侵略你的故土，你不觉气恼？他曾和你的夫人恩爱缠绵，你竟然也不会动怒？”

“前世种种都是过去的因缘际会，我们活在今世，也没有必要对过去的事念念不忘。至于他和我夫人的曾经……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过分追究的，毕竟我夫人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就算他们二人真有一段未完的情，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罢了。”

秦衍仍然情绪冷静平缓，连带着扶子春看着他温和儒雅的笑容都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这是真话？

还是因为也同样担心无法安抚女帝所以故意装的？

嘶。

可怕。

因为扶子春发现，她完全看不出来秦衍说这段话究竟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

看到女帝也沉默了，旁边的三笠也急忙讪笑着出来打圆场，“是啊，就算是曾真有什么恩怨也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没必要抓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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