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扶子春却还在笑,因为她是真的很得意。
就知道她猜对了!
就知道她之所以推不开屏风,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死死拽着不想让她推开!
哼。
被看破了吧。
嘿嘿。
而在扶子春洋洋得意明媚姿意地笑了半晌,看到的却还是只有秦衍似乎在沉思什么事情的平静神态时,一时间也有些心虚的情绪后知后觉地涌现出来了。
呃。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了啊?
“咳……”对上秦衍有点黑的脸,扶子春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尖,试探地问:“你要是不太高兴的话,不然我们重新再来一次?”
“……”
秦衍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屏风就直接再度被扶子春给拉住关紧了,随即,屏风那边响起了轻叩的声响,扶子春清了清嗓子认真地问道:
“哎呀,这屏风怎么推不动,你们都睡着了吗?”
“……”
没有动静。
扶子春就装模作样地继续拉屏风,谁知道这里竟然轻而易举就拉动了,她还没来得及表示诧异,随即就被秦衍直接抓住胳膊用力一拽,她一时间重心不稳,狠狠地扑倒在了秦衍怀里,她还没来得及表示惊讶就直接被堵住了嘴。
“哇喔~”
“哟哟~”
一时间还在吃瓜看戏的顾渊鸷和三笠都忍不住了,也忘记自己在装睡,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如上的惊呼感慨的声音。
“……”
秦衍似乎轻啧了声,随即扶子春胸前挂着的玉佩被他攥紧,玉环拨动,眨眼间两人就进了隐藏空间。
“啧啧,都是朋友,还藏着掖着的,真是不够厚道。”顾渊鸷不太满意地轻啧着,随即捡起来了玉佩丢给了三笠,“好戏看不了了,但是总能睡个好觉,行了,把这东西替你家王妃收好。”
……
然后顾渊鸷重新悠哉游哉分外舒适地躺在了旁边。
盖着柔软的被褥。
四野寂静无声。
随着一些细碎轻微的声音消失后,三笠也随之躺下了他身边,顾渊鸷闭上眼睛侧身避过了三笠,随即就听到三笠压低的询问声音:
“你,需要手帕吗?”
顾渊鸷声音有些低沉:“都要睡觉了,我要手帕做什么?”
“擦眼泪。”
“……”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三笠还在懵懂无知地轻声询问,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清澈的愚蠢,并无任何促狭取笑,“你避着我们躺,难道不是在偷偷地躲在被子里哭泣吗?”
“没有。”顾渊鸷难得也没有说话呛他,只是有些疲倦地轻叹道,“别胡思乱想了,我只是天生喜欢侧躺着睡觉罢了。”
“哦。”
三笠应了,过了一会,还是有一张干净的手帕被三笠悄悄地递送了过来。
顾渊鸷费解地回眸瞪他,就看到三笠却也不看他,只是捂着耳朵碎碎念地说:“想哭就哭吧,我今夜是个聋子。”
顾渊鸷:“……”
有完没完了啊。
他忍无可忍,既想着将手帕丢还给三笠,又想着提溜着三笠的眼皮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看自己到底有没有哭。
可顿了顿,顾渊鸷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坐。
他只是平静地接过手帕,然后就重新躺了回去原本的位置。
顾渊鸷并没有想要落泪。
看着扶子春和秦衍打情骂俏夫妻恩爱的模样,他的确曾心有不甘,却更多的还是羡慕和欣慰。
他给不了的,秦衍都能给她。
她也的确很幸福。
这就够了。
所以,顾渊鸷并没有想要落泪的感觉,但是同样他也没办法做到心如止水般的平静,即便人前他能插科打诨过去,但等夜色渐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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