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你撞邪了。”
女帝沉声冷漠的这句话,直接打了在场所有人都格外的一个措手不及。
特别是扶子春。
她甚至瞳孔骤缩,就像是大白天活生生地见了鬼——
也差不多。
毕竟撞邪和见鬼也差不了多少。
“姨姨,您是在开玩笑吧?我们这段时间不都同吃同住吗,他去哪里或者做什么都会带着我,甚至无法带着我也都会跟我提前报备,并且他一直都身体健康又身强体壮,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会突然撞邪?”
“你看我,像是想要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女帝神色凝重地将扶子春要重新给秦衍把脉的手给推开,自己则上前几步,伸手点触向了秦衍的眉心印堂的位置。
“无迹海里怨念深重,想必是昨天秦衍的血滴溅在了无迹海里,又因其心绪不宁才会被深埋在无迹海的一些怨念缠绕在身。”
女帝得出了这般的解释后,随即神色凝重地轻啧了声。
“但如果只有一些细微的不甘怨念的话,是根本没办法和无忌海里这么重的怨念共情的,所以——秦衍昨晚的怨念到底是有多大,竟然能跟无迹海里这么重的怨念共上情?”
“……”
扶子春目瞪口呆。
扶子春哑口无言。
她不知道啊。
秦衍有时候就算是心里难受极了却也不说话,总是一幅能将重重心事都藏匿在心底的样子。
他也的确是这么干的。
就是不说。
就是嘴硬。
“那这些怨念不会对秦衍的身体造成什么致命的影响吧?我又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份怨念从秦衍的身体里驱逐出去?”
“先进秦衍的梦魇里,总得先搞清楚困住秦演的是什么怨念,才能对症下药。”
有道理。
扶子春立刻翻箱倒柜地去找她之前做的还有存留的香来,找出来了摊开放置在案牍上,神色认真。
“就像我之前在梦魇里唤醒姨姨的那样做,就可以了吗?”
“嗯。”
女帝的手指却还迟迟地没有从秦衍的印堂位置挪开。
她神色凝重。
若有所思。
“不过现在应该不用困扰于所谓困囿住韩秦衍的怨念,究竟是谁的怨念了。我或许知道是谁。”
扶子春一怔,紧张地问:“姨姨竟然认得那个人的怨念?”
女帝则淡淡冷笑着嘲讽表示:“这个人的怨念这般重,就算我有心想装作我认不出来,都难。”
啊?
女帝最近已经很长时间没这般明确地表示过她对一个的厌恶情绪了。
她最近心平气和,甚至在一些时候,都还能称得上所谓的温柔如水呢。
能被她这么讨厌的人——
似乎。
只有。
“……该不会是朝顾吧?”扶子春再是不愿意相信又不可置信,最终却也不得不试探地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而果然,女帝最后果然就是面如死灰地颌了下首。
……
啧。
果然是朝顾。
也是扶子春心太大了点,早该在秦衍说出梦里奇怪的景致时,她就猜出来了——女帝的儿子,还是个残废,年幼被许多人欺凌。
除却朝顾,还能是谁?
“朝顾在这之前,就曾经精神控制过秦衍,这恐怕也是为什么朝顾的怨念,会这么容易就困留住秦衍的原因之一。”
扶子春又突然想起来了这么一件还挺重要的事情。
“但是朝顾不是还没死呢吗?为什么他的怨念,却能在这无迹海里直接就上了秦衍的身?”
这个询问让女帝有很长时间的沉默。
“无迹海就是洗涤心灵却也能埋葬许多人怨念的地方,很多年前,姐姐曾经为了让朝顾不再这么困囿于仇恨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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