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鸷点点头,不吝夸赞说:“那你们上上一任女帝人倒是还挺好的嘞。”
斋月却眨了眨眼睛,很认真地补充说:“哦,也可能是因为上上一任女帝就是朝顾的亲生母亲吧。”
顾渊鸷:“……”
顾渊鸷默默道:“哦,那我收回我刚刚的那句话。”
什么人还挺好的嘞。
很坏了。
旁边的三笠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敏锐地问道:“所以这个人的怨念,不会就跟他母亲抛弃他有关系吧?”
女帝皱眉,冷淡表示:“他的母亲才没有抛弃他,他的母亲很爱他。”
“哈?他的童年过得那么凄惨,这难道也叫爱吗?”三笠表示他真的不能理解,“并且这些完全也不是他的错啊,人从出生开始就断定了没有占卜天赋,这也不是他想的,或者她双腿残废,不能走路,这也不是他想的,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想做一个健康的正常人吧。”
“……”
这次,女帝便没有再度毫不犹豫地否定什么了。
她平静地倚靠在旁边。
神色淡然。
很久后,才冷淡地道:“很多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但是这天下的父母却也并非都是完全一样的,有的爱子,有的却恨子。”顾渊鸷甚至还毫不遮掩地耸肩指了指自己,“就比如我的父亲,他就特别忽略我,一点都不爱我。”
“你的母亲也恨你吗?”
“那倒不是,但是我的母亲嫁给了我的父亲,也自身难保。”
女帝轻叹道:“母亲和父亲是不一样的。”
是吗?
三笠仍然表示也是有例外的——
“我感觉也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把就像我家王爷,他的母亲不也是一个心狠的人吗?人在成为父母之前,首先考量的必定还是自己,毕竟爱人都先爱己嘛。”
“……”
哦。
女帝神色淡淡地扬眉。
表示行吧。
她不反驳。
但是朝顾的母亲——却的确是为了能救朝顾,而够苦心孤诣了哦。
只可惜,朝顾不领情。
哦。
也不知道朝顾并不知道。
……
随便吧。
她跟朝顾有仇,才懒得要替朝顾舒缓心结呢。
……
外界如何纷扰吵闹,扶子春一概不知,他现在正在秦衍的梦魇里,试图找到能尽快唤醒秦衍的方法。
困囿住秦衍的梦魇,是一片无边无垠落满白雪的旷野,扶子春漫无目的的在上面走了很远走了很久,却依旧什么都没发现,回头看只见自己的一趟长长的脚印。
啧。
这条路不会没有尽头吧?
扶子春有些烦躁。
“秦衍,秦衍?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就给我一点回应。”
“……”
旷野很静。
针落可闻。
扶子春抿起唇正有味烦躁地想着外面的香不会都燃尽了吧,却突然看到,在前方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好像有两道车痕。
她快步走过去。
的确是车痕。
两道特别细的车痕,中间大概间距了她一臂远的距离。
“间距这么近,这是什么车?”
扶子春泛起了嘀咕。
搞不懂。
扶子春茫然地抬头看向远处,只能隐隐地看到这两条平行的车痕通向远处,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决定先跟去看看。
也不知道扶子春具体根据这个车痕追踪了多远多久,突然看到眼前的料峭寒雾里好像影影绰绰。
有个人。
是蹲坐在那里的吗?
姿势很怪。
扶子春试着叫了好几声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犹豫着上前,凑近了一些后,才终于明白那平行的相距很近的车痕,究竟是怎么留下了的。
是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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