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三笠瞬间就来了,斗志兴致勃勃地给满脸疑惑的扶子春解释说:
“如果那个年轻人武功高强到,甚至可以一个人单挑我们三个都还有胜算的话,那么在朝顾陷入莫名其妙的昏厥状态下,他肯定觉得是不是我们给朝顾下了什么毒,他军心大乱,肯定会手足无措,做出一些超出寻常的事情来。”
三笠危险地眯起眼睛继续补充说:
“可是目前他却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放了个烟雾弹来扰乱我们的视野,从而想借此隐匿自己的身形,这不正常啊。”
不正常吗?
扶子春略有些费解地扬眉看他,“或许他只是不想跟我们正面起冲突?”
“这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跟着朝顾,无外乎有两种原因——一是朝顾给他开了很高的价钱,他没办法拒绝,所以才心甘情愿的跟随并效忠他。二就是朝顾给他下了没人能给他解的毒,逼迫他必须要保护自己的安危,以至于他能保住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而不得不如此尽心尽力。”
对于三笠的这番解释,扶子春侧目看了眼顾渊鸷,同配合地颌首表示了赞同。
确实。
朝顾那种人,怎么可能有谁会不求回报的对他如此效忠尽心。
朝顾也不会相信谁的真心。
他都得有攥着旁人完全无法反抗或挣扎的筹码和软肋在,才敢相信他人流露出的忠诚和关怀。
“你继续说。”
“所以呀——如果这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是因为我刚刚所说的第一种可能性留在朝顾身边的话,那么在发生了这种情况后,朝顾都陷入莫名昏厥又生死未卜了,他还留在这里干愣着嘛?他不得抛了朝顾直接转身就走吗?毕竟他只是为了钱,没有必要一直在这里耗着。”
扶子春颌首。
有道理。
“而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因为他不想让自己死他才跟着朝顾的。也或许是朝顾拿捏了他什么软肋,他不能让朝顾死,因为一旦如果朝顾要死了,那么他肯定也要完蛋。所以这种情况下,他必定六神无主,或许还可能会来找我们算账才对——可是他并没有来。”
三笠摊手耸肩,满脸认真:
“他一没有逃跑,二没有找我们算账,这证明什么?证明第一种可能性不现实,而第二种可能他也无法做到,所以才不得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放了这么个烟雾弹出来。”
是啊。
扶子春明白三笠的意思了。
他没有抛下朝顾转身离开,可能真是因为他并非为图财而来。而第二个可能的话,他到现在却也没有来找扶子春他们算账,证明对上他们的话,他可能真的打不过或者没有万全的把握胜算。
所以才不得不养精蓄锐,按下不表。
“他打不过我们,那或许,我们就可以直接去找他把他给擒拿了带走。”想到这里,三笠的眼睛都闪烁着光亮了,他摩拳擦掌,一幅跃跃欲试神态,“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运动拉伸过了,今天我可得好好折腾一下,所以,等下就让我先来——”
扶子春看了看顾渊鸷询问他的意见。
顾渊鸷懒洋洋地趴在听雪的脑袋上,未置可否地冲着三笠扬眉说:“行啊。”
他们两个难得没有争论这个。
扶子春很欣慰。
孩子都长大了。
扶子春还没有舒心多久,就听到顾渊鸷慢条斯理的补充说:“等什么时候你被打趴下了,我再上场,毕竟,最强的总是要等最后才上场的。”
“哈?”三笠一听就不乐意了,“明明是我最强,不服的话咱们比划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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