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帝,方才还跟斋月剑拔弩张着对峙的泉先,突然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乖巧地伏低身形。
像是在叩拜。
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尊敬。
且虽然嘴里也还在来呜哇呜呀地叫个不停,但语气却从刚开始的急切不悦变得欣喜尊重。
“乌拉乌拉……”
还在暗处偷听偷窥的扶子春:“……”
这段距离确实是有点远,她根本听不见女帝和斋月的任何对话,但是这个泉先的声音……实在过于尖锐了一点,她甚至都想捂住耳朵了。
不过听见了却也没有用,因为她听不懂。
哎。
还是懂得一些外语比较好。
“本君知道你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你们族长派你来拜见新主,你不得不来,本君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现在并非是你拜见的最好时机。新主的身份,本君现在也没有向长瀛百姓表明,所以你们就算看见了,也没有用。”
女帝慢条斯理地解释着这番事情,说着还往前走了些。
她走一步,泉先就趴得越低。
到后来,泉先整个人都贴在了甲板上还是不停地往海里挪,直到被逼退到海水里,女帝才停下脚步。
“退下。”
“呜呜……”
“本君可轻松破除业障迷雾,不需要你来护送。”
“呜呜……”
泉先依旧不太听话的样子。
退到海水里了,依旧不愿意离开,且四周也很快就围距了更多的泉先,唧唧哇哇呜哇呜呀的叫声,吵闹地女帝也不由皱起眉。
啧。
真是……
难办。
而就在女帝思索着要用怎样的完美借口,才能把这些泉先都给赶走的时候,突然从远处游来一只泉先,神色尖利地啊呜啊呜起来。
斋月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朝顾?”
她下意识地看向女帝,神色担忧紧张:“女帝,咱们……”
“你既然也知道了,朝顾现在的具体方位,那就去找三笠他们尽快把船开到那个位置,本君去亲自捉拿他。”
“……”
啊?
女帝原本的主意,不是想让朝顾偷偷摸摸地跟在她们身后混进长瀛的吗?怎么现在,却突然换了法子说要捉拿朝顾了呢?
嘶。
不过或许女帝另有决策。
所以虽然斋月有些疑惑困顿,却也知晓现在并非是询问的最佳时机,便稍微地行了一下礼,便转身匆匆朝着船只走去,一掀开车帘——
就看到扶子春正在旁边研墨。
听到动静抬眼看过来轻笑:“呀,斋月?”
斋月急忙将车帘重新放下,遮挡住外面泉先们的视线,咬牙道:“王妃怎么在上面?去工具房吧。”
“他们三个男人在工具房里呢,我下去了的话恐怕不太方便,正好也是难得清静,我就想着在这练一练字。不过,这是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你突然就这般着急想让我下工具房了?”
扶子春的神色是在透漏着清澈的疑惑,以至于斋月在这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到好的解释搪塞理由。
啧。
算了。
这种时候说多错多,加之她也没明白女帝的图谋。
罢。
“外面的确有一些事情,不过女帝能应对的了,王妃若是想在这边练字也可以,尽量静心凝神,不要被外界的事情所干扰到,也不要出去。”
斋月不放心地再三叮嘱,扶子春自然是笑着一一应承,等斋月匆匆下了工具房后,她才快速将这些东西全部收起来,重新趴回了自己方才偷窥的位置。
女帝却似乎换了方位站着,因为扶子春趴会原位置竟然看不到女帝了。
扶子春急忙换其他偷窥的位置,刚捅破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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