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却也丝毫没有被女人的试探给困囿住,她懒得去自证扶子春并非她钦定的继承人,毕竟想要钦定继承人的事情,有时候,也并非是女帝就能一手遮天做得到的事情。
但是如果就此拒绝否定了扶子春的身份的话,还不知道会被女人抓到什么错漏。
也是麻烦。
所以——
不自证,直接抛出问题回击。
看吧。
这所谓的继承人不是她选的,是天道选的,如果你有疑问的话,那你就去扭转星象,让紫薇后面尾带的小星换一个啊。
若是做不到。
就闭嘴。
女人的笑容果然瞬间就僵凝了下来,有些难堪。
旁边的男人也即刻挺身躬身行礼参拜,道:“参见女帝。女帝,你误会了,我们此番前来并非是有意试探或者故意冒犯您的,我们此次是来迎您回长瀛云宫的。”
哦?
女帝似笑非笑,眼神轻蔑又倨傲:
“攒竹,你很聪明。你八面玲珑,擅窥人心,那你应该能听得出来澹淡方才话中的意思吧——还是说你们两个此番前来,本意就是为了敲打试探本君的?”
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女帝微不可察地眯起眼睫来。
威压骤开。
原本还轻挑散漫的澹淡和神色平静的攒竹,都不自主地弯下了自己的脊梁。
甚至于远在船里面偷窥的扶子春,都不由自主地放慢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呼——
这个威压实在是好重好重啊。
扶子春丝毫不怀疑,如果她刚刚也在外面的话,现下应该都会被逼的下意识地就想下跪求饶了。
嘶。
可怕可怕。
这才是姨姨真实的一面吧。
攒竹不动声色地站在了澹淡面前,平静拱手解释说:
“女帝,您真的误会了,您知晓的,澹淡她本身就口毒心软,她是得你扶养垂怜才平安长大的,自然,无论发生什么事也都会无条件地效忠于您。之所以这次会出言不逊,也只是心中有几分不甘情绪罢了。”
女帝眯着眼睛,神色难辨。
攒竹继续解释说:
“大祭司明确说了,此事,只用属下一人来请您回云宫就可,可澹淡得知此事后却毛遂自荐主动请缨要求同行,其目的也只是为了能尽快见到您。”
……
在里面偷听的扶子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
哦吼?
她只听这些话,原本以为这个澹淡对女帝颇不尊重,甚至多为冒犯,心下应该对女帝几分怨恨和不满情绪在。现下看来虽然情绪的确是有,但好像更多的怨恨和不满并非是对着女帝,而是对着被女帝带回来的她。
哦吼?
倒是这个攒竹——
看起来是庄重威清冷的高岭之花,扶子春还以为他会是一个惜字如金,说话也是言简意赅的主,没想到着急起来,这话还是挺多的嘛。
甚至那话就跟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冒。
就为了替澹淡解释。
哦吼。
护妻吗?
有趣。
扶子春还想着再多看两眼呢,眼前却突然多了一只手挡住了她的视线,负思纯不太高兴呢,想着把手给弄走,却换来秦衍一句幽幽的询问:
“他有那么好看吗?你竟能看他看的如此入迷?”
“啊?”
“先前我说想要将白发染黑,你拒绝了,说你就喜欢白头发,现在想来你并不是喜欢我的白头发,你是对所有白头发的人都没有抵抗力吧?”
秦衍还在轻柔温和的笑。
眼神却满是威胁和不满的情绪。
还有几分妒火。
熊熊燃烧。
扶子春:“……”
啊。
原来秦衍是吃醋了啊。
“我说,你搞搞清楚好不好?她看的不是白头发,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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