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一北。
相差甚远。
甚远。
嘶。
扶子春脑袋里还是没有清楚的概念,于是她就又好奇地问:“那中间到底隔着有多远的路程?”
“……”
斋月皱眉,似乎是在衡量计算。
片刻。
她摇头:“为了不让大祭司尽快察觉到你们,所以我听女帝的吩咐,特意将你们的住处安排在了距离大祭司居住的院落最远的位置,至于你说中间相差有多远,我一时之间也计算不了太清楚。只知道这个云宫的大小,就类似于无迹海的大小范围。如果你真的想要计算出中间的差距,王妃可以耐心仔细地想一想,我们从第一天进入无极海,到最后离开无迹海,中间到底行了有多远的路程?”
扶子春:“……”
目瞪口呆。
这瞬间,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昆仑神树的根须所能蔓延的范围,甚至可以达到整个无迹海那么大?”
“嗯。”
“怎么可能?无迹海的范围可是有大概几百亩地呢。”
“嗯。”斋月依旧神色平静如常,“昆仑神树迄今为止已经活了大概有一千年了,就算树根能蔓延几百亩地,不是也很正常的吗?”
“……”
正常吗?
不正常。
扶子春从来都没见过啊。
这——
也太过无比奇妙了吧。
“不过,王妃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对昆仑神树这般好奇,因为短时间内女帝不会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能迎王妃过去查看昆仑神树。一直好奇,却一直无缘得见,这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
扶子春目瞪口呆。
扶子春瞠目结舌。
扶子春明白。
扶子春点头:“我没有想着立刻就见到昆仑神树,我只是见识浅薄,所以有一点点的感慨唏嘘。”
“嗯。”
斋月依旧平淡如常,“这是刚刚给您送过来的饭菜和新鲜瓜果,您大可以放心食用。另外,我已经派人去翻找收集了所有有关于归墟之境记载的书籍,等到今天入夜之前,我就会给您送来。”
“辛苦你了。”
“嗯。”
斋月颌首刚想着离开,扶子春却又急忙叫住了她:“我姨姨最近怎么样?”
“在处理堆积的朝政。”
“那……那个人呢?”
……
四周有一瞬间的僵凝。
薄雾萦绕。
斋月眼眸里透着清凌凌的情绪。
“我听不懂您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友好地想要提醒您一句——在这座云宫里没有绝对安全和隐蔽的所在,王妃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被有心人察觉知晓。”
……
斋月离开了,扶子春一时间却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云宫也不冷,怎么我却还是觉得脊背发凉啊?”
就好像暗处里都是眼睛。
直勾勾地盯着她。
一双,两双。
无数双。
都在盯着她。
旁边的秦衍察觉到扶子春的异常,伸手轻轻将她揽抱在怀里,随即端着饭菜和扶子春进了屋子。
房屋大门紧闭。
像是短暂地将那些看不到的眼睛都隔绝在外。
“来,你来跟我学——我叫秋水。”
“我,找,秋水。”
“第二个字不是找,是叫。”
“叫。”
……
扶子春进屋的时候玉树还在费劲巴拉地教秋水说话,旁边的顾渊鸷和三笠则在闭目养神,扶子春则跟秦衍对了个眼神后,一人拽着顾渊鸷,一人拽住了三笠。
扶子春甚至还能抽空将三欢递给了旁边的玉树。
“先照看一下你的小外甥,我们很快就出来。”
“啊?哦。”
……
白光浮现又陨灭,四个人已经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原地只留下了一块白色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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