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就是女帝要软禁他。
软禁。
唔。
男人垂头思索数息,似是而非地轻笑:“谢谢故人,即便分离多年却还这般惦念着我的身体,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
女帝离开大祭司所居住的院落时,直接就命令跟在身边的澹淡,道:“把大门紧锁,没有本君的允许,谁都不许来轻易打扰大祭司的安宁。”
“女帝,您要软禁大祭司?”
“软禁?”女帝冷笑,神色倨傲冷漠,“本君是要让他永远都出不了这扇门。”
不是软禁。
是光明正大。
要将他,彻底锁在这个院里,彻底锁死在昆仑神树旁。
“……”
澹淡脸色顿时就变得复杂起来,她让人去取门锁,到底是没忍住情绪,有些不满地问:“您这么做,是怕大祭司会针对被您带回来的那些人吗?”
女帝危险地眯起眼睫来:“对于此事,你态度这般不满,是因为想要替他鸣不平吗?”
“澹淡,不敢。”
“你不是不敢,你是不想。”女帝再三警告提醒,“你只能是不想,而不是畏惧于本君的权势而不敢。否则,若是让本君知道你真的有想要替大祭司打抱不平的想法,本君一样也不会放过你。”
“……”
闻言,澹淡嫉妒地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难道这一切就都只是因为女帝您带回来的那个继承人吗?”
“怎么,你不服?”
“我……”
澹淡恨得眼睛都红了,可是等撞进女帝冷漠威胁的眼眸里,她却还是只能不甘不愿地咬牙。
忍下。
她说:“不敢。”
顿了顿。
她又哑声说:“也不会。”
“本君曾经的确将你寄予厚望,才会愿意冒着那种风险也要将你救下,甚至本君现在也对你寄予厚望,所以对于你这接二连三地冒犯逾矩,本君也都一概宽容大量,过往不咎了。但是——”
女帝冷声,敲打她道:
“太过于得寸进尺就不好了。”
……
澹淡不甘心。
澹淡。
澹淡沉默。
“事有轻重缓急,人有远近亲疏,澹淡明白。”
……
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扶子春还一概不知,她现在还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跟秦衍顾渊鸷三笠他们商量,要怎么才能把一直监视着他们的罪魁祸首,给揪出来呢。
最终终于,一锤定音。
“他既然用这种隐蔽的方式来监视我们,明摆着就是不能太过招摇的来见咱们,那——我们就让他不得不,主动现身来找咱们不就可以了吗?”
几人彼此间对了眼神。
彼此间心领神会。
“那就用你说的那个办法吧,应该不出两天,幕后的那个人就会忍不住出现了。”
扶子春伸手。
“击掌!”
……
计划已经商量得当,从隐藏空间里出来的时候,玉树还在孜孜不倦又认真负责地教秋水怎么说话,秋水也从最开始讲话时候的磕磕巴巴,演变到已经能照葫芦画瓢说一遍下来了。
但——可能还是不太懂什么意思。
“有些称呼的确是尊称,但是你不能用,如果你用了的话很大可能就是会让人感觉阴阳怪气。”
玉树认真地说:“比如你去夸赞一个人聪明,本意是夸赞的话并没有错,但是如果你去夸赞一个傻子聪明,这就是明摆着在人的伤口上撒盐了。”
秋水似懂非懂。
“所以有的称呼你也不能乱称呼,就比如我能喊我姐姐为姐姐,你就不能喊她喊姐姐。”
“……”
到这里的时候,秋水听懂了,疑惑地偏偏脑袋。
似乎是在无声地询问,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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