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原本还在沉思其他事情的秦衍,突然听到顾渊鸷这般大神在在的一句话,完美的表情都没忍住露出了一丝皲裂的痕迹。
“……你说,什么?”
再三犹豫,秦衍还是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幻听吧?
结果顾渊鸷却根本不知道秦衍究竟经历了怎样过山车一样的心境变化,他只在悠悠长叹,一幅智者神态。
“虽然我知道我是你情路上的一大劲敌,但是我现在背负了太多太多,也确实无屑于情情爱爱,只要能看着她幸福,就算是让我退出和你的追逐,我也心甘情愿。”
“……”
“所以我说你不用吃醋和惊慌,因为我并不打算跟你抢夺她。”
“……”
秦衍终于忍无可忍,在顾渊鸷还准备臭屁地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伸手打断了他的动作前摇准备:“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点什么,我目前并没有把你当成是我的敌人和对手,相反,我现在还挺同情你,因为我觉得你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噶?”
“你要是脑子没问题的话,也不可能会把你看成是我的一大劲敌,你要是脑子没问题,也不至于会如此地高估自己。”
秦衍说完后,还云淡风轻地重新找了另一本书籍。
波澜不惊。
气定神闲。
顾渊鸷差点就炸了,“你还说我高估我自己,分明是你太低估我了吧?你这个人哈,你这个人真是没意思……”
……
顾渊鸷好好地发了一顿牢骚。
没得到回应。
秦衍还是四平八稳的平静姿态。
“……”顾渊鸷烦躁地顶了顶腮,“你这人真没意思。”
“谢谢。”秦衍恰时抬眼看他,神色认真且诚恳,“你今天到底是替她解释开了一种心结,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要郑重其事地跟你说一句——这件事情,错不在她,同样,也不在你。”
这件事情。
哪件事情?
天道的惩罚吗?
“同样,我相信你兄长也不可能会怪你,他只会心疼你背负的东西太多。”
“说这么多……”顾渊鸷有些烦躁地顶了顶腮,哼哼道,“搞得像是你是我兄长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这么了解他?”
秦衍并没有因为顾渊鸷这番话而动怒,他甚至到现在也依旧很平静坦然。
“我并不了解你兄长,因为我跟他的交锋很少,但是我很了解我的兄长,你的兄长和我的兄长很像。”
“……”
顾渊鸷也是听说过秦衍的故事的。
说起来,他们也算是相似的。
同样不受宠。
同样有仁慈宽厚的兄长疼爱。
同样……
想要抓住天上的月亮。
秦衍抓到了。
顾渊鸷错过了。
但秦衍没能救下他的兄长,他顾渊鸷却救下了自己的兄长。
好似,都各有各的优势长处吧。
……
顾渊鸷看向外面的天,雾蒙蒙的,他不免得若有所思地问:“长瀛,会下雪吗?”
……
扶子春睡着了,她很累。
睡着后,却又开始做一堆乱七八糟的诡异的梦。
梦里的人脸很多,她却连一张都看不清楚,匆匆擦肩的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肩肘的疼痛感觉。
人们很慌。
人们四下逃亡一般地,嘶吼,尖叫。
……
有谁在撕心裂肺地喊叫一个名字。
“望舒,望舒!”
“不要再试图救他了,你去救他就无异于飞蛾扑火,他本就身该坠入阿鼻地狱,他活不下来,也是绝对不能活下来的。”
“放弃他,回来吧。”
……
可是扶子春看到恍惚朦胧的人群里,那个身穿红裙的女子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朝着呼喊她声音的反方向跑去。
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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