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觉得很有意思，且还是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如果进入归墟之境的入口是两面镜子的话，那岂不是在两面镜子里面的景致也是完全一样的？或者就算有变化，应该也是像咱们现在镜子里看到的景致一样，完全反过来的吧？”

顾渊鸷郑重其事地点头。

“就是反过来的，也就是说一面镜子里的世界是真的，一面镜子里的世界是假的，可是等我们进入到镜子里面，就无法分辨镜子里的真假了。”

哇喔。

这么有意思呢。

“青澄湖湖底并不算是镜面世界，只是湖面清澈如镜，让人有短暂的恍惚感觉。”扶子春眼睛都跟着亮起来了，“我了解了留影世界和平行世界，倒是还没有见识过镜面世界呢，这个归墟之境听起来确实很神奇。”

顾渊鸷突然凝重了神色，认真提醒道：“但是也很危险，镜中的世界虚虚实实，真假不定，稍有行差踏错就可能会被永远困在镜中。”

“所以我们如果进去了，得万分小心？”

“不仅得万分小心，主要这些资料记载并没有说是左面镜还是右面镜里的世界是真的。”

哈？

扶子春云里雾里听不真切了。

她费解：“难道这么多年，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人进入过归墟之境吗？这不可能，毕竟我姨姨都说她去过的，朝顾应该也去过的，他们难道都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秦衍轻声解释：“当然留下了，这些关于归墟之境的资料记载，就是女帝送来的书里面有的。”

解释到这里，对上扶子春越发困惑的眼神，秦衍也幽幽长叹着，无奈补充道：

“只是整个归墟之境的入口，都是建在五行阴阳大阵上，五行阴阳大阵一直在变，所以左右两镜里面的世界也一直在变化。今天是阴，明天就可能是阳。并且它的变化也很奇怪，好像随着海底暗流涌动，又好像随着阴阳八卦，总之没有一点规律可言。所以，难讲得很。”

扶子春听到这里才总算明白了。

“我原本以为找到归墟之境的入口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想来，就算咱们找到入口又赶走了拥沙，真正的难题也才是刚刚出现。”

她揉了揉胀痛的眉心。

内心也知晓自己不能再这么将所有东西都扔给他们几个去处理了，立刻正色道：“资料有记载，拥沙会被什么香味吸引吗？我去做一些特制的香水，再把咱们的潜水服和氧气瓶都重新检验一遍。”

顾渊鸷抬手说：“有记载的，让我找找——”

……

顾渊鸷的确翻找出来了关于诱惑拥沙气味的记载，而让扶子春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味道竟然是——

腐鱼烂虾发酵的味道。

“哕——”

扶子春翻找出来了那种东西类似的味道，自己则直接没控制住开口就是狂吐，旁边的几人闻到后也是面色凝重复杂。

“拥沙口味真是独特。”

“拥沙体型庞大笨重，平常就靠着呼吸的时候喝海水过滤小鱼小虾来裹腹，但是那一点漏网之鱼怎么能填得饱它的肚子，所以很多时候它都会潜水到最高处去吃同伴或者大鱼腐烂的尸首，长此以往，可不就是能被腌入味了，所以喜欢这种味道也无可厚非……”

可即便顾渊鸷的解释能说的通，众人却还是面色煞白难以接受。

“这个味道，像极了鲱鱼罐头……不对，它好像比鲱鱼罐头还要臭个几十倍，我要是跟徐娘商量一下加一点这种味道的香水新品，她能直接骂我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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