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不可置信地凑近查看,发现顾渊鸷誊抄下来的记载里的确有这么一句。
哦豁——
这么狠毒的嘛?
“为什么这里面会记载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呢?如果我非要后退,又会有什么后果?”
顾渊鸷想了想:“我没有镜子,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否则我也不会将这一行没必要的威胁,也给誊抄下来了。”
也有道理。
如果只是无所谓的威胁,顾渊鸷的确没理由也费劲地誊抄。
可是——
至于具体原因,顾渊鸷却只能烦躁地挠了挠头。
“为什么我没有记呢?我想不起来原因了,但这段时间里,我看的有关于归墟之境记载的书也确实是太多了,很多都是那种完全子虚乌有的传闻,我觉得就算抄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但是没想到居然都是真的……哎呀,我可真是后悔啊,早知道,我一个字也不会把它给放过的。”
顾渊鸷捶胸顿足,悔恨得肠子都也跟着青了。
秦衍摩挲着掌心,屈指轻叩着,沉思了数息后突然说道:“既然归墟国,就是建立在五行阴阳大阵之上,那么所谓的阴阳左右两镜,应当也是有规律可循的——我们现在应该愁苦的,也并非是如何筛选正确的左右两镜,而是,我们目前看到的只有一面镜子。”
“……”
“……”
“……”
秦衍这话一出,众人就都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对啊。
现在只有一面镜子啊。
“可是关于归墟之境的上面的种种记载,都是说门口守着的有两面镜子,而咱们方才却只看到了一面,莫非是因为另一面镜子已经被人为的毁掉了?还是说,藏起来了?”
秦衍双臂环胸,屈指在手肘处轻叩。
“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进入那面镜子,无论那面镜子代表的是生还是死,又或者是阴还是阳,咱们也都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秦衍这话不太好听,却实在是实话。
顾渊鸷烦躁地轻啧。
如果有得选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可是没得选择的时候呢,他却也觉得好像被赶鸭子上架了。
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扶子春也跟着点点头附和说:“是啊,这一面镜子跟所谓的迷镜,这里面的记载完全不同,那咱们,目前也只有进入到那面镜子里,再根据在那面镜子里所看到的景致,从而随机应变地应对了。”
“……啧,也只能这样了。”
……
暂时敲定。
顾渊鸷翻来覆去地将他记载的书来回翻找,却怎么也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很怪。
他真的,会把最重要的东西给忘记记载了吗?
……
几人简单地吃了东西后,便也休息了一晚。扶子春却辗转难眠,失忆了。
也不知道翻了第几次身的时候,秦衍在旁边给她重新盖好了被子,轻声询问她:“是在想你娘亲吗?”
“……”
扶子春呐呐:“你怎么知道?”
“我说过的。”秦衍无奈纵容地笑,“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切。”
这怎么可能呢,毕竟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想来应当是她将很多心事都放在了脸上,所以才会被秦衍给一眼看穿的吧。
扶子春幽幽长叹。
旁边响起顾渊鸷三笠玉树他们均匀的呼吸声。
他们都睡熟了。
所以扶子春也只能尽力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轻声解释说:“我就是有点控制不住的,紧张。”
紧张?
秦衍沉思了数息,问:“因为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娘亲了,所以才紧张的吗?”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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