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扶子春喝秦衍却还艰难地顶着漫天风雪,行走于这茫茫旷野和红梅树间。
“既然朝顾和那个人一直都跟踪着咱们的话,那咱们进到镜子里后,他们是不是也跟着一起进到了镜子里?”
“他们应该是进到了这个镜子,而并没有进到我们方才进到的那个镜子。”秦衍这般分析,“毕竟他们知道的肯定会比我们知道的要多一些,所以不太可能会踏进一个没什么用处,甚至只为了迷幻阻碍人的镜子里。”
扶子春慎重认真地点了点头。
有道理。
“真该死啊。”扶子春咬牙切齿,“既然都跟踪咱们一路了,也有求于我们,那在我们行差踏错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立刻就出现给我们指引正确的路啊。”
越说越气。
扶子春干脆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叉腰开始狂吐苦水:“朝顾也就罢了,他本来就阴晴不定,也看不得我好,但是另一个很有可能就是我姨姨派来保护我们的人,他为什么也不愿意现身啊?”
扶子春觉得匪夷所思,她甚至也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是他担心他一旦现身,就会打得朝顾措手不及,这样一来,他也就没办法再继续躲藏在暗处监视朝顾了。”秦衍这样怀疑推论,“并且,他应该也觉得我们肯定能够轻松地度过刚刚的那面迷镜,所以才没出面吧。”
“是吗?那要这么说的话,他们一个两个的竟然都还挺信任我的哈。”扶子春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感觉有被安慰到,“我一定会把这那个人给揪出来,再好好地质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生气,生气伤肝。”秦衍轻笑着蹲坐在扶子春面前,“走这么久了,你腿一定酸了,我来背你一程。”
扶子春有一些犹豫:“我腿酸,但你难道就不累吗?”
“你不能这么质疑你夫君的体力。”秦衍幽幽地笑,“毕竟哪次不都是你先哭着喊着没力气说就这么算了的吗?”
扶子春:“……”
扶子春:“咳。”
“青天白日又朗朗乾坤,你不要开这些黄色的玩笑。”扶子春骂骂咧咧地爬上了秦衍的后背,还懊恼地照着他后脖颈就啃了一口,小声嘟囔,“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每次搞起来,你好像都是不知疲倦似的,我睡着又醒了,你竟都还在弄……”
扶子春很生气。
她很气。
明明她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缺乏锻炼。
但跟秦衍比起来,那却就是仿佛差着十万八千里。
就像爬长瀛云宫时那五千台阶的时候——她爬了还没十分之一,就已经两股战战瘫软发酸了,事后甚至也都还在床上休整了好几天才慢慢恢复,而秦衍背着她爬了一路还是如履平地不说,第二天却就跟没事人一样。
……
很怪。
人比人气死人。
……
回应扶子春的,则也只有秦衍忍俊不禁的轻笑。
也不知道又踏着风雪和落梅又走了多远多久,秦衍突然眼尖地发现不远处似乎有几道熟悉的身影。
“怎么好像找到他们了。”
扶子春很惊讶地撑起身体,伸手遮住眉骨,眯眼远眺——
的确。
还有人在冲着他们的方向摆手示意呢。
扶子春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了些,她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他们并没有跟我设想中的那样窒息而亡,而是都还活着呢。”
秦衍继续背着扶子春朝那边走过去,而等走近了,秦衍和扶子春也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不速之客。
“攒竹?你身边的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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