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蝶魄到底有怎样的故事和经历,但是我很心疼她。”
“你不用心疼她,她终于死了,这是她难得的解脱。”女帝这般说罢,又像是有所察觉似的眯眼看了扶子春一眼,提醒道:“你最好也不要再在云宫里提及这个名字。”
“我知道的,避免让月羽伤心嘛。”
“伤心的不只是月羽。”女帝这般幽幽长叹,“人死如灯灭,她既已经解脱了,你便也不必再去想她到底拥有怎样的人生了。”
“是。”
扶子春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再刨根问底。
谁没有伤心事呢?
同窗十年。
攒竹尚且于心不忍,又何况是其他人?
不提也好。
……
扶子春养着身体的时候也没忘记去看看顾渊鸷。
不过他的日子属实是潇洒的。
吃饭时,他张嘴:“我的手疼得厉害,握不住碗筷,拿不起汤匙,所以劳烦三笠喂我吧。”
穿衣服时,顾渊鸷也这么说:“手疼得厉害,握不住衣服,抬不起胳膊。”
甚至于去茅房——
出来的时候,扶子春都只能看到三笠骂骂咧咧地去洗手。
顾渊鸷神清气爽。
三笠咬牙切齿地问扶子春:“王妃,那梅林蝶魄为什么没直接杀了他?”
“呃呃,他罪不至死。”
三笠恨得像是恨不得将顾渊鸷给生吞活剥:“现在他至了。”
扶子春:“……”
看来这两位相处的很是愉悦融洽。
那去看看玉树和秋水吧。
秋水精气神都跟着暗淡了些许,每天就把自己埋在水里,平常除了吃饭都不带醒过来的,去找了医师过来,医师只说是耗费心神太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休息回来。
对此,顾渊鸷解释说:“这种情况是自然的,不然,你以为她平常都是怎么能察觉到几百里外的人以及灵魂的呢?那都是在透支她的精神力,而现在她的精神力已经到达极限,很是疲倦,自然就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
扶子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精神力。
不懂。
但——
“对她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损伤吧?”
“只是普通的透支而已,再把缺的给补回来就可以了。”顾渊鸷扬眉这般说,“比起心疼她,你不如心疼心疼我,我可是真情实感伤在身体上了,以至于这段时间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甚至于走都走不了几步。”
“你这日子过的已经够安逸了。”扶子春很想忽视掉旁边三笠那咬牙切齿地恨不得要杀人的眼神,可是实在那眼神太热烈了,她根本没办法忽略,“三笠已经把你照顾的几乎是尽善尽美了,你该知足了好吗?”
“三笠再怎么尽善尽美,也是一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儿,不如人家小意温柔的姑娘啊。”
三笠实在忍无可忍:“混蛋,你做什么春秋美梦,竟然还想让我们王妃照顾你?”
“我可没有这么说哈,我只是觉得你太过粗心大意,不如人家情意拳拳。”顾渊鸷还无辜地耸肩摊手起来了,“你看你是不是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呢?我都怀疑就算我在这边小声嘟囔什么,你肯定都觉得我在说你的坏话吧。”
“你……”
“真是没天理啊,明明刚认识的时候还称呼我一口一个所谓的北歌二王爷殿下呢,现在却称呼我为混蛋了,看来我真的是一点脾气架子都没有,以至于连你都敢爬到我的头上来。”
“你还敢有脾气架子?这种情况下你要是有脾气架子,就安静的等死吧!”
话虽这么说,三笠还是斟茶递送到了顾渊鸷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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