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扶子春则眼神明亮又坚定，“无论还会发生怎么样的艰难险阻，这条路，我必定会走到黑。”

“既然你一意孤行，自寻死路，执意要将我对你的劝告充耳不闻的话，月羽——”大祭司侧目，冷淡地瞥了一眼扶子春。

扶子春瞬间紧张起来。

嘶——

该不会要打她骂她后再把她给从这里丢出去吧？

别。

她赤手空拳的可谁都打不过啊。

扶子春下意识地伸手做抵抗状，而等月羽拖拽着长长的翅膀现身后，却听大祭司讥讽冷笑着对扶子春表示：

“我便给你这么一个机会。”

扶子春：“……”

扶子春：“啊？”

周围看戏的那群人和斋月也都发出了齐齐震惊费解的一声：“啊？”

“你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便让你看看，你所不信的这些东西究竟蕴藏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大祭司丢给扶子春一样东西。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短暂的住在这里吧，如果你能完成我交给你的三件事情的话，我就收你做接神者。现在——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负责给月羽擦拭翅膀。”

扶子春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毛巾？

嘶。

其余毛遂自荐或者看热闹的人也都对扶子春投去了好奇的眼神，还有人离开的时候都还不忘记小声嘀咕：

“原来只要跟大祭司对着干，就能得到大祭司的刮目相待啊，早知道我刚刚也不那么乖的回答问题了，直接先把他咒骂一顿。”

旁边有人捶了她一记。

“胆敢对大祭司这般无礼冒犯，你是疯了吧？”

“我……我没疯，就是有点不服气，你看看她凭什么会被大祭司选上？”

“大祭司的眼光一向很独特，小点声，别说了，不然被听到了的话，以后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

“切。”

……

但是那个人依旧愤愤不平，甚至走之前还故意去扶子春面前晃荡了一圈，从鼻孔里发出恶狠狠地一声：

“哼！”

扶子春：“……”

兄弟，咱们也没必要吧。

……

斋月惊讶但好笑地上前，也啧啧称奇：“我见过有人曾冒犯过大祭祀，但是他的下场就堪称恐怖，你为什么这么好运？”

“我……”扶子春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可能是这些年大祭司的品性收敛温和了许多，我也正好赶上了这一波福利？”

俗话说得好，这赶得早不如赶的巧嘛。

斋月啧了声。

“总之你接下来就要去想办法解决大祭司提出来的三个问题了，这些事情我暂时可能无法帮到你。”

“我知道的，你帮我照顾三欢已经很辛苦了。”

斋月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又好心地凑过去提醒说：“记得，在月羽面前可千万不要提起蝶魄。”

“我知道的。”

斋月提醒，攒竹提醒，女帝也提醒了她。

她记得的。

……

本是想着擦拭翅膀的工作应该很是轻松的，可是当扶子春看到月羽拖拽着宽大厚重的翅膀，坐在宫殿前的长阶时，扶子春还是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好大的翅膀。

他能飞吗？

正胡思乱想呢，月羽突然似乎察觉到什么，而侧目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看到她手里端着木盆和毛巾，他面不改色地淡漠地将视线收回，平静地道：“我不需要让你来侍奉我。”

“这是大祭司的要求。”

“大祭司也没办法逼迫女帝钦定的继承人来给我擦拭翅膀。”月羽神色平静地看着扶子春略有些震惊的眼睛，“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我们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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