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晓月羽和蝶魄之间的故事呢？

澹淡攒竹或者大祭司和女帝。

大祭司提点她的时候，却都是模棱两可又点到即止的，如果她真的去问他的话，得到的肯定是敷衍至极的回答。

真假甚至都还不能确定。

女帝——

姨姨肯定不会跟她说的，姨姨一定是觉得继续隐瞒下去才会对月羽更好。

所以思来想去，只能来找攒竹。

结果谁知道——

攒竹怎么跟蝶魄住一块啊？

哎。

不过虽然过程艰难了些，但好在最终还是把这件事情圆满地说清楚了。

扶子春很满意。

“你就那么确定，我肯定会帮你吗？我毕竟是云宫的四大护法之一，效忠于长瀛和女帝，而女帝却提前就下过禁令，不许任何人向月羽透露出蝶魄已死的消息，你却还是来找我，难道是想用所谓的同窗之谊，来逼我违逆女帝的指令吗？”

“那你会吗？”扶子春并没有逃避于攒竹的问题，而是不卑不亢，直眉瞪眼地对着攒竹探究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补充说：“你会，所以我才会来找你。”

“……”

攒竹似乎轻啧了声，随即才冷冷地转移了视线。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的确会。

“我现在明白女帝为什么会钦定你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来做她的继承人了。”

攒竹话音刚落，就被澹淡在胸口狠狠捶了一拳头。

他闷咳两声。

这才无奈解释地解释说：“你难道不觉得她能看透人心吗？”

“哈？那她都能看透人心了，你竟然还夸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对她退避三舍，又敬而远之吗？”

攒竹举手做投降状：“是我考虑不周。”

扶子春：“……”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挺无助的。

他们就算是要打情骂俏是不是也得分时候和场合啊。

“咳。”哄好澹淡的攒竹轻咳着，抬眼看向旁边狂翻白眼的扶子春，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大致的事情我已经提前跟你讲过了，蝶魄是被月羽从小带到大的，甚至也是月羽教了蝶魄如何做人，而并非只是做一个冰冷的石像。”

扶子春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石像？

“蝶魄是遗腹子，也有人称她之为棺材子。”旁边的澹淡平复了心情后，这般帮助攒竹解释，“她的母亲在怀胎八月的时候，未曾来得及生产就因病过世了，而就在他的父亲想要将他的母亲下葬的时候，蝶魄硬生生地用自己的指甲和牙齿，弄破了她母亲的肚子后，才得以钻出来。”

“但是也正因为那一幕太过血腥和残忍，以至于蝶魄的父亲从小就不待见她，或者说是畏惧她。她的父亲一直对她都是打压的，甚至于从小就没有把她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只将她当成一个满了十二岁生日就可以送去祭台的完美祭品。”

扶子春皱起眉。

天下间竟然还能有这种父亲——

“蝶魄的命格不同寻常，无数人为其占卜最后得出的结果都是她抢了旁人早该死去的命格，以至于天生就被视为是不祥之物，而不祥之物，自然就要被杀掉烧死祭天。”

澹淡说到这里的时候，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嫌恶和憎恨。

“什么都不懂的一群畜生。”

说罢，澹淡眼眸里的情绪又微微黯然了下来。

“但是蝶魄从小，却也是被人当成畜牲一样来养大的，她不懂得礼义廉耻，也没有人类正常的喜怒悲欢。后来大祭司发现有人在举行邪术祭祀，而派月羽去查，月羽意外解救下来了蝶魄，那时候虽然她已经十二岁了，但是她却一句话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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