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咬牙,抱着一股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架势,咬牙说:“真的,没有。”
女帝气得脸色铁青。
这个人,这个人的筋骨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怎么这么硬?
明明自己都已经拿鞭子给她打了样,她现在不应该会吓得浑身颤抖战战兢兢,急忙将人供出,来祈求自己宽大处理的吗?
为什么,却这样倔强?
“大祭司。”女帝不再试图说服扶子春,她冷脸看向旁边神色冷静的大祭司,“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说吗?”
“我?”大祭司故意扬眉,想了想说,“那就劳烦女帝事后记得派人来修我的牌匾。”
“……”
女帝重新看向扶子春。
眼神里则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你还要偏袒他?
而扶子春果然诧异地看向了大祭司,大祭司都做好了被扶子春震惊受伤的眼神控制的准备了,结果却在扶子春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欣赏。
“……”
嘶。
这不对吧。
他看错了吗?
而大祭司没有看错,扶子春看向大祭司的眼神是真的毫不遮掩地满是欣赏。
太好了,这样的话就只有她一个人因此事而受罚了。其实她刚才就觉得,没有必要将大祭司也牵扯其中,毕竟大祭司也不是有意地要教唆她去这样做的,大祭司只是心疼月羽,并且还给了她很多的选择,甚至破格录用了她。
所以,如果牵扯了大祭司。
她愧疚。
不过好在,大祭司似乎心中真的有一杆秤,他能分得清什么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什么时候他应该保持绝对清醒的理智。
现在,他就能将她划分到无关紧要的小事里。
这挺好的。
扶子春满意地点头,重新看向女帝:“都是我做的。”
“……”
女帝被气得有一瞬间甚至想伸手去掐自己的人中。
她扬起长鞭,愤怒地当即就要朝着扶子春的脸砸下来——
扶子春下意识地伸手挡住自己的脸,而长鞭却好像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长鞭在半空中被人突然伸手抓住了。
秦衍。
他手里还提着食盒,眸色晦暗幽深,但周身气场却写着分毫不让:“女帝心中有气,我能体谅,只是我夫人身体过于孱弱,怕是受不住女帝您这鞭子——”
女帝则危险地眯起眼睛,她看向了还在愣神的扶子春。
“不是。”扶子春急忙跑过去拽了拽秦衍的衣袖,小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没吃饭,我怕你饿。”
食盒里似乎的确有香味。
辣椒红油的香味。
他,听进去了她说的话。
扶子春感动之余,却也小心地试图劝他松手,“你别跟我姨姨对着干了,这件事情确实是我错了,姨姨的鞭子,也是我心甘情愿领的罚。”
“你心甘情愿领罚,但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受罪。”
“可是……”
“女帝误会了。”秦衍依旧不肯松开鞭子,他神色冷淡却也异常坚持,“这件事情,错其实都在我,是我觉得隐瞒并非长久之计,才怂恿我夫人尽量快刀斩乱麻的,女帝其实想逼问出来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并非是大祭司,也并非是我的夫人。”
“而这一顿鞭子,也自然而然,该由我来挨。”
闻言,扶子春吓了一跳急忙去拽他的衣袖,“秦衍!”
秦衍却只抓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从而继续对上女帝的眼睛,像是在得不到同意之前,他就绝对不会就此收手罢休。
“你……这是我做错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扶子春想将秦衍拽走,但秦衍却就是一动不动。
“还真是好生恩爱的夫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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