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的脚步稍微停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跟他说了这么久的话,他都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而只有在看到那个洞口的时候,他才会有一点哀伤的情绪流露出来,是吗?”
“对。”
扶子春差点被气笑了。
行。
她这完全是对牛弹琴。
“所以我们现在就不管他了是吗?”
“我是真的不想再管他的死活了,命令决意要抗争,却又死死地顾念着什么不能迂腐的擅离职守。”
扶子春烦躁地顶了顶腮,可是最终,却还只是厌烦地叹了口气。
“但是不能不管啊,不管的话,我恐怕就要被我姨姨给活活地打残废了。”
小花疑惑,小花了然。
“所以这是女帝给你下的命令?”
“不算是命令吧,最开始我姨姨就让所有人都瞒着月羽,所谓蝶魄已死的真相,可是我看出来他并非是真正的一无所知,而是已经知道了,但是却配合别人装作不知道。一直这样强忍着不好,我担心他的内心世界会崩溃,精神世界会崩塌,所以就来主动跟他挑拨说明。”
扶子春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以为,他只是不能接受蝶魄已死的真相,也不愿意去面对这件事情,所以才固步自封。结果没想到他并非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并非是不愿意去面对,而是纠结于他的心境为什么变化,拥有感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扶子春只觉得头疼和棘手。
“你说,这我怎么跟他解释?”
小花叹了口气,撇撇嘴说:“月羽大人这这么多年来都无知无觉,不通感情,现在生出了想要懵懂探究的心,也是情理之中。”
“我也觉得他这样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再怎么压抑,该有一天崩溃还是要崩溃的,只是,他任意妄为,我却难免遭难受罪。”扶子春额头胀痛,神经都在一抽一抽的跳,“早知道我当时就不该这么多管闲事的,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说,还将烫手山芋揽到了自己身上。虽然我的确不想再管他,但是这件事情我又不得不去做。”
这是最让扶子春无奈的事情所在。
最头痛。
“先去看看我姨姨吧。”扶子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能否说服姨姨改变主意之上了,毕竟月羽迂腐,她也没办法逼他。
走了两步,她突然顿住。
小花差点撞上了她。
疑惑地问:“怎么停下来了?”
扶子春则敏锐地眯起眼睛来,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你怎么知道女帝是我姨姨?”
“你自己说的。”小花耸肩摊手,极力表明自己无辜,“从最开始你形容女帝的时候,就是在称为姨姨,我就算是脑子有泡,也不可能会想不出来你跟女帝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吧?虽然有些诧异你们之间的特殊关系,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我若跟在你身边,倒是肯定能捞到很多的肉汤喝。”
“……”
扶子春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真的嘛?
她阴测测地笑:“肉汤,你能不能喝到我不清楚,但是这顿打,你可能得要跟我一起挨上了。”
小花满头问号。
挨打?
谁?
她要被谁牵连,挨谁的打?
……
小花还没搞清楚这其中的关系,扶子春已经东拐西拐地来到了女帝的宫殿外,她上前去叩门。
小花疑惑地问“女帝可是你姨姨,你竟然还需要规规矩矩地来敲门?”
扶子春也是表情复杂。
负手长叹着解释说:“以前的话,我的确出入自由,还真是从来没有敲过门,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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