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

小花瞬间来了兴趣，认认真真地看着扶子春一边在想象，一边在人皮面具的基础上添加着合适剂量的胶量，她看得入迷，倒是没察觉到有人也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等到人皮面具被做好，小花才惊讶地感慨出声。

“好像——”

小花目瞪口呆，小花叹为观止。

“戴上这个东西后，真的就能变成女帝的模样吗？”

“能。”旁边传来一道幽幽的回应，“谁戴上，都可以。”

“真的……”小花寻求肯定回答的殷殷眼神，在看到身边人究竟是谁后，就像是受惊的小猫咪似的猛然一跳三丈高，尖叫着就往扶子春的怀里藏，“救命！救命！是泉先，是泉先来杀我来了……”

扶子春被小花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差点没能把手里的人皮面具给丢出去。

秋水也在疑惑地看向扶子春，无辜地询问：“她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我？我没有想过要杀她，我不会杀人，我们泉先也连鱼都不吃，只吃珊瑚藻类。”

“她……”

扶子春卡壳了一瞬间。

犹豫着回：

“她。”

看了看怀里还在疯狂颤抖的小花，扶子春意识到以后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果不能解开心结，怕是问题会一直横在小花心里，于是轻啧了声，也决定将一切话都给说开。

“秋水，如果我说我曾经吃过你的同类，你会怎么样？”

在扶子春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能感觉到小花抓拽住她的动作又用了点力。

似乎在捏她的肉。

重了。

她都能感觉到有点尖锐的疼。

“吃过我的同类，是曾经吃过泉先的意思吗？”

“是。”

秋水疑惑地偏偏脑袋，和人类不同，以至于即便穿着仿真皮和人皮面具，她的脸上，除却茫然懵懂和木然冷漠之外，也一直都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她疑惑地询问扶子春：“可是你为什么要吃我的同类？我翻阅过书籍，我知道我同类的血肉肝脏都并不能给你们人类治病或者延年益寿，甚至还腥臭无比，食之就如食着罪孽，往后三五十年恐都要受梦魇困扰，你为什么要捉其吃？”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杀掉泉先来吃的，只是当时我在海上濒临死亡之时，遇到了泉先的尸体。”扶子春将小花遇到的事情都安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我不吃掉那具尸体的话，我没有办法可以撑到陆地，会葬身于大海，所以我吃掉了它。”

“……”

秋水眨眨眼睛。

“原来是这样。”

“可是即便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依旧吃过泉先，所以，你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怎么会是恶魔？如果我们遇到意外和即将濒临死亡的时候，也会同样选择吃掉同类的尸首，以撑着力气去寻觅其他的生机。”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这并非是残害无辜。”

“我不会觉得你是恶魔，因为如果这件事情放在我的身上，我也会选择那么做。”

秋水回答的认真。

一字一顿。

就像是在发誓。

“所以我不会因此就讨厌你，如果有一天你也遇到了那样的难题，而我死去，你也可以选择吃掉我的身体。”

“我？我怎么可能会用吃掉你去寻找生机……”扶子春震惊，扶子春刚想要反驳解释什么，就听秋水认真地说：

“就算你不吃掉我，也会有其他的鱼来吃掉我的，甚至就算真的没有人或者鱼来吃掉我，我的尸体最后也会被流逝的岁月给一点一点地吃掉，尸体化作白骨，白骨再化作齑粉和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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