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借了扶桑神树女儿的光环,意图在我们归墟国里找人?”
南宫费解地皱眉,眼眸很冷。
“还妄图穿我姐姐的吉服,前去参加我们的祭祀,你还真是——狂妄。”
南宫眸色骤冷。
可随即,他又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疑惑地皱起眉,看着面前的扶子春依旧散漫慵懒,没有一丝紧张神色,他不由地,又将扶子春给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
“等等——既然是假借了神树女儿的光环,那么你自然也是能猜到这事暴露后,你可能会面临怎样的惩处。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难道,你就不怕我将你说的这些事情告知给别人吗?”
扶子春慢条斯理地抬眼看他:
“你会说吗?”
“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南宫像是感受到了屈辱,他紧攥成拳,咬牙威胁道:“的确,因为我的身份特殊,以至于我的意见人微言轻,但是只要我跟别人说了这件事,他们在心里就会对你埋下一颗疑惑的种子,那么,这颗种子迟早会破土而出,再长成参天大树,到时候……”
扶子春伸手打断了南宫毫无意义的这番喋喋不休。
她眼神认真地解释说:“我的意思不是说觉得你的话,在归墟国里掀不起来什么风浪。我的意思是在问你——你会跟别人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吗?”
“我为什么不说,你在愚弄我们。”
“我承认这么做,我的确有赌的成分,但是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到底是想要找到什么人吗?”扶子春耸肩摊手,认真地问道,“你难道真的不好奇,我究竟是什么人吗?”
“……”
南宫警惕地眯起眼睫来。
她是什么人?
是啊,如果她真的并非是扶桑神树的女儿,那么她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你是什么人?”
扶子春差点被南宫这般直抒胸臆的询问,给噎住了。
她忍俊不禁,真的噗嗤笑出声来。
南宫被扶子春的笑声给打断了乱七八糟的心思,随即,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问题好像确实有些愚蠢,回过神来后,不由烦躁顶了顶腮。
“真是没有想到啊,你小时候,原来是这么的天真无邪。”扶子春忍俊不禁,差点把眼泪都给笑出来了,她伸手擦了擦眼尾的晶莹泪水,扬眉认真地解释说:
“我具体是什么人呢?——目前,就算是跟你解释也解释不太清楚,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真的没有什么恶意,我对你们这个国家也没有什么恶意,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误打误撞的一场误会,我想找的那个人,其实也就是你。”
南宫疑惑地皱起眉来。
指了指自己。
费解。
“说起来你可能真的不相信,但是我确实找不到其他可以解释得通的理论了,我就是你在几百年后的一个……朋友吧。”
说起来,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毕竟他们也相识一场。
她帮了他。
他也多次对她手下留情。
扶子春想了半晌,觉得员工和老板的关系似乎解释不通,又觉得神明和信徒的说法,似乎也有些不太对,于是最终她还是用了“朋友”这个关系。
南宫闻言,瞳孔地震。
他指着扶子春,又指了指自己。
眼神明晃晃地写满了惊诧。
“你说什么?”
南宫的嗓音都带了几分颤抖和惊悚,扶子春终于从他的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平静里,看到了其他的情绪。
“你说你是我几百年后的朋友?我?你?我能活那么多年吗,你又怎么能来到几百年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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