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讶然。
扶子春震惊地下巴都快脱了臼。
他相信了也就罢了,毕竟少年人可能真的会头脑发热相信旁人神神叨叨的未来话语,但是他竟然还想要选择帮助她?
嘶。
南宫的警惕心这么低的嘛?
哦吼。
大抵是扶子春眼神里的诧异都快满溢出来了,南宫回过神来,轻咳着表示说:
“我没有什么其他特殊又特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着如果你的话都是真的,那么三百多年后的我,还在翘首以盼,苦苦等待着你递送给他的答案。”
“既然这个问题能困扰他很多很多很多年,那么,我想尽快让他得偿所愿。”
南宫神色认真,又斩钉截铁地补充:
“所以你最好没有欺骗我,否则,如果被我知道你所说的这一切,真的全部都是骗局的话,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将你挫骨扬灰。”
小小年纪,戾气何至于这么重?
扶子春好笑却也松了口气。
“放心吧,我不会骗你。”
“但愿真的如此。”
……
总算达成了一致,扶子春难得放松紧绷的心弦,去更换了那套吉服,回来化妆的时候,还没忘记调侃旁边的南宫。
“我最初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了,以至于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究竟是在怎样的一个环境下长大的,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觉得很是微妙。”
闻言,南宫依旧能做到面不改色地,用湿手帕将扶桑面具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他对于扶子春的话无动于衷。
但最终,却到底没忍住好奇地问:
“你最初认识的那个我,是什么样子的?”
“是乍然看上去近乎到冷漠无情,但是了解后就会发现眉眼处却又似乎有着几分悲悯和心怀仁慈的。”
“……”
沉默了会,南宫面不改色地否定道:“那你应该自己想一想,是不是认错了人。毕竟我不可能会变成你口中所说的那样,在归墟国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冷酷无情的象征。”
“所以我跟你说,少年时所拥有的一切,不代表你以后都会是那副样子,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扶子春慢条斯理地,还能在额心点了一朵扶桑花。
她看着南宫递送过来的扶桑面具。
又突然想起来了自己似乎在扶桑神树枯掉了的枝桠里,看到的那些彩色绸缎下挂着的小小木牌。
“你们归墟国人,是人人都可以去到那个扶桑神树上,绑那些祭祀祈福所用的绸缎和木牌吗?”
“人人都可以,只是必须要在固定的祭祀祈福的时间里,才能去绑。”
哦。
扶子春来了兴趣,“很灵吗?”
“不知道。”南宫平静地表示,“我只去绑过一次,并未成真,之后便再也没有去绑过了。将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神明身上,而不去付诸努力,这摆明了就是一切很可笑的事情。”
哦哟。
扶子春不由地啧啧称赞道:“少年人,我真的很喜欢你这种言论和态度。”
现在对神明不屑一顾。
以后你成为了神明呢?
啧啧。
那场面,只是一想想看就觉得必定很有意思。
敲门声响起后,辟邪轻笑着上前,他也穿带着吉服,环佩叮当,眉眼处的温和几乎要化为实质,“夕阳快下去了,你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扶子春轻笑着抬眼这般回,数息,她的眼神在辟邪和南宫身上来回游移,到底没忍住疑惑地询问道:“今晚是祭祀祈福的大活动,南宫他难道没有吉服要穿吗?”
“我不会出席祭祀祈福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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