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
扶子春抱着三欢,跌跌撞撞地朝着秦衍跑过去,连带着三欢,死死地埋在了秦衍的怀里。
“秦衍……秦衍,秦衍。”
好像秦衍的名字天生自带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似的,扶子春只要一遍遍地呼喊,就能感觉到贫瘠荒芜的心海得以被救赎安抚。
有春风度过,有枯木逢春。
秦衍不知道扶子春到底经历了什么噩梦,却也还是本能地伸手,照着他们之间彼此安慰的那样,掌心贴在她的后背处,带着哄劝意味,温柔轻轻地拍打着。
“没事了,没事了,噩梦飞飞。”
“我在这里呢。”
“永远都在。”
……
扶子春到底也没说她都经历了什么,只好像是这么一番精神跌宕起伏消耗了她的所有精气神,很快就又瘫软在了秦衍的怀抱里,哈欠连天。
“我带你回去休息。”
“别……”意识即将陷入她不可控的深眠前,扶子春腾出一只手死死地掐住秦衍的胳膊,咬牙说:“带我回去后,在我醒来前,绝对不许任何人靠近三欢,包括你——也不行。”
是真的做了什么关于三欢的噩梦吗?
否则何至于此?
秦衍却也没有多问,一如既往地表示理解支持。
“好。在你醒来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能靠近你和三欢。”
……
扶子春睡着了,而女帝去寻找了还在昆仑神树下打坐的大祭司,大祭司有些诧异,却还是跟着女帝前来了扶子春的住处。
“我需要看看她的情况。”
“给她把脉诊治可以,不能靠近床里面的三欢。”
“三欢?”大祭司皱眉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状地扬眉问:“就是你们的儿子?”
秦衍点头。
“我对小孩子没有那么喜爱。”大祭司漫不经心,“我只想知道她到底在扶桑神树下经历了什么噩梦,醒来后能这般奇怪。”
“……”
是的。
大祭司只好奇于扶桑神树。
他应当也没有那般在意于扶子春的异常变化。
但秦衍还是小心地守在扶子春的床边,时刻警惕地盯着大祭司的一举一动。
把脉。
燃香。
一切终了。
大祭司皱眉轻啧:“真奇怪,我这次,竟然只在她的心海里看到了一片荒芜贫瘠的旷野,明明之前……”
像是意识到什么,,大祭司又住了嘴。
“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精神高度紧绷,心神交瘁,想着短暂休息。至于她究竟经历了什么……隔着迷雾,我看不出来,只能等她醒来问她,不过想来她应该也不会说。”
大祭司看不透,却就是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很不对。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人的心海怎么会成为贫瘠荒芜的荒野呢。
即便初生的婴孩都不至于此。
难道……
是他出了什么问题吗?
确定扶子春并没有大碍,秦衍稍微松口气,而女帝则就送大祭司回去了,路上,女帝没忍住问他:“你脸色很不好看。”
“是吗?”大祭司扯了扯嘴角,“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些话,我都是瞎说的,心虚吧。”
“瞎说的?”女帝皱眉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即便我身为接神者大祭司,方才却没能成功请神上身,去询问扶子春到底在扶桑神树下经历了什么。”
大祭司眼神也变得晦暗幽深。
他伸手看向自己的掌心。
表情很怪。
“并且从扶子春突然回来后,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神明好像不会轻易地再听从我的召唤了,扶子春,我,甚至于云宫乃至于长瀛,都好像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成为了神明的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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