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西下,蒙德城的人们都自发聚集在教堂广场的风神像前,期待着风花节最重要的时刻来临。
虽然慕北已经猜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但真当她被请到前方,看着那些神情狂热的蒙德市民们高举着手里那熟悉的粉红色信封,冲着她大喊着粉色妖精小姐的名字时,少女还是觉得格外尴尬。
“那个……我只是替粉色妖精小姐给大家……”
她的声音被迅速淹没在粉色妖精小姐的呐喊声中。
“算了吧,你就当自己是爱莉希雅,代替她收下这份喜爱吧。”小北感受着少女无奈的情绪,忍不住说道。
“爱莉呢?”
“她把那堆信封交给你后,看上去好像有些累,一直在无暇庭院里休息。”
“这样么?也真是辛苦她了,那么多信,精细到每个人的名字,每个人的经历,每个人的烦恼……”
“有时候,我真的不理解她那样做的原因,真的只是出于兴趣和喜欢吗?”
“谁知道呢……”小北语气莫名。
“不过我觉得,如果她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很开心。”
慕北望着面前的人们,他们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喜悦,可以看出,那封薄薄的信,几页纸,对他们而言,意义非凡。
角落里,紫衣少女看着那夕阳下被众人拥簇,显得格外明艳的倩影,不满地撇了撇嘴,嘟囔道:“一封信而已,既不好看,又没有沁人心脾的芬芳,凭什么备受推崇?”
温妮莎轻声说道:“我看了其中一封信。”
“那个名为粉色妖精小姐的人,用一种很细腻的话风,体贴入微的关怀,极尽鼓励之能事,就好像她能够看到当事人所面临的真实心态与烦恼,努力引导当事人去看向充满希望的未来,称一句知心者绝不夸张。”
“这样的一封信,对于蒙德的大家而言,或许真的比美丽的花朵,更容易使人动容。”
“如果是我,或许也会选它作为风之花。”
“啸鹰姐?!”
“好了。”
“紫雀,我们该回去了。”
“什么?啸鹰姐,这么难得的机会,你怎么这么快就要……”
“蒙德人是幸福的。”
高挑的红发女子喃喃说道,她望着远处,看着那个穿着牧师服的主持女孩,笑着说出风之花的归属后,蒙德市民们欢呼雀跃的模样,唇角微翘。
“知道这个,于我而言,便足够了。”
心中似乎有某种难以言说的郁结渐渐散去,温妮莎仿佛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仿佛随时能够与风同去。
“千年的守望,没有白费。”
“我想……我应该可以凝聚属于我的神座了。”
另一边,献完礼的慕北为了避免和人群过多接触,迅速溜走,跑到角落的廊道内,见没人追来,方才松了口气。
“不至于吧,这么狼狈?”
慕北猛然抬起头,看到穿着修女服的高挑女子斜倚在墙壁上,手里把玩着一柄刀具。
“罗莎莉亚?”
“嗨,好久不见。”罗莎莉亚微微垂眸笑道。
“璃月的御龙撼海真君大人,稻妻的鸣神大社巫女小姐。”
少女面色呆滞:“你怎么知道?”
“我?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不要觉得奇怪,你的身份虽然隐秘,但那只针对普通人。”
罗莎莉亚将匕首别在裙袍内,朝少女走来:“不说别的,单是愚人众和盗宝团的诸如那种不可招惹名单上,你慕北的大名那可是位列榜首。”
“可以允许你骄傲一下的。”
“呃……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唔,倒也是,毕竟是跟魔神和真正神明交过手的人,愚人众和盗宝团什么的,看不上眼也正常。”
“慕北!”
就在这时,诺艾尔急忙跑来。
“原来你在这里呀,啊?罗莎莉亚姐姐也在。”
“别误会,我只是帮优菈那家伙送个消息罢了,她说等你献礼结束,在老地方见。”
“既然消息送到,我也该走了。”说罢,罗莎莉亚朝慕北挥了挥手,转身纵跃不见。
慕北有些讶然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罗莎莉亚,她跟优菈的关系不错吗?”
“好像是从你离开的那时候起吧?她们两个的关系突然熟络起来的,以前罗莎莉亚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现在会偶尔配合优菈姐处理一些城外的麻烦。”
“好啦,慕北,既然优菈姐找你,我就先回杂货铺等你。”
“嗯,待会儿见。”
优菈口中的老地方,自然是蒙德城外熟悉的海滩,当慕北来到这里时,天色已然入夜,隐隐约约听见远处传来浪花伴随骨哨奏鸣的声音。
“伊甸姐?”
“你的竖琴借我用一下。”
“啊,当然可以。”
皎洁的月光下,海浪冲刷着白皙的脚踝,优雅高挑的蓝发女子倚坐在礁石上,手里捧着一只精巧的骨哨,闭着眸子,轻轻吹奏。
不多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了悠扬的竖琴声,拨弦婉转,似随哨音浮动,女子唇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慕北指尖弄弦,一步一摇,似踏着节拍,走到优菈的身侧,两人彼此相视一笑,弦音愈急,哨声渐促,音浪引起阵阵波涛,在果酒湖面上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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