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下宫的建筑因为常年无人维护，建筑基本都是残破的，哪怕是当年白夜国人心中的圣地——大日御舆也是如此。

“远古的遗迹，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启看着四处的石壁，希望有人在上面镌刻有用的信息。

“啊！”启的眼睛突然被绚烂夺目的光芒刺激，身边传来震动摩擦的轰鸣声，头顶的的三角形不断旋转，驱散了渊下宫的黑暗，这里现在如同白昼一般。

“咳咳，不好意思。”站在一个仪器前的序迅速收回了刚刚伸出去的手，他刚刚就好奇就碰了一下面前的装置，谁知道塔顶就变得跟太阳一样了。

“下去看看吗？”启没有在关注塔顶的情况，而是望向装置下面的一块区域，他记得白夜国的那群人养了一群龙蜥来培养血枝珊瑚的，品质可不是外面那群血脉稀薄的龙蜥能比的。

“看来这塔设计的挺有意思，创建它的人想必费了不少心思。”序从上面跳到启后面，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开始表演。

启走到装置的正下方的石板前，岩元素汇聚到左脚，然后用力一跺，装置下方的石板碎裂，露出一个隧道口。启向序招招手：“走吧。”

序趁着启转头的时候直接一脚踹了过去：“下去吧你。”然后也一起跳下去。被踹下去的启急速下坠，下意识的让周边风元素流动，重新恢复平衡的启一个瞬移直接落地。

落地后的启抬头一看还在下落的序，微微一笑，隧道口的附近无数尖刺破土而出，序看到后没有慌张，背后长出一对光翼，直接飞在空中。

“想要阴我，你的本事可不还够家。”序试图从启脸上看到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过启很平静，一点波澜没有。

就在序疑惑时，石盘外的水潭，一只壮硕的龙蜥跃出水面，朝着序撞去。序的光翼飞出一片羽毛，羽毛缓慢的飘到龙蜥的头上，那只龙蜥硬生生停止了动作，直接从空中坠落，地上的尖刺被砸碎，可那只龙蜥仿佛被洗脑了，重新站立起来，更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学着人类祷告的样子，向着空中的序顶礼膜拜。

序看着龙蜥的表现很满意，轻拍光翼缓缓落地。周围的水潭几只鲨鱼鱼鳍的东西划破水面，几只更加强壮的龙蜥落到了布满裂纹的石盘。他们怒吼着，好像在痛斥眼前人类对自己的同类出手。

“畜生就是畜生，哪怕经过教化，还是这般顽劣。”序看着几只喷着口水的龙蜥说道，这些龙蜥都是当年白夜国圈养起来做实验的，他们的智商跟十几岁的人类差不多，不过长时间摆脱人类的控制又重新回归了野蛮。

“就让我来净化你们吧。”序背后的光翼又是几片羽毛飞出，最强壮的那只龙蜥躲开了羽毛，其他几只像最初的那只龙蜥一样做出了祷告的样子。

“你行不行啊，这都困不住。”启看到序的洗脑出现了漏网之鱼，开始嘲讽道。不过他这招洗脑的技能感觉不错了，羽毛承载了序的精神力，碰到了就会被强制脑，成为他的信徒。

“看来，你没有机会成为信徒了。”序一脸惋惜的样子，他闭上双眼，一个个音符从他体内浮现出来，庄严肃穆的乐曲奏响，仿佛是神明在悲悯世人。

被他洗脑的龙蜥深深的低下头，在忏悔自己的罪行，那只最强壮的龙蜥再开始哀嚎起来，不断在地上翻滚，周遭的石壁因为被撞击而坍塌破碎，没有一会儿，那只龙蜥就失去了动静。

“罪孽已除。”序缓缓走向龙蜥，从他的背上取下一支血红色的珊瑚，经过几百年龙蜥的身体的滋润，这支珊瑚的品质远超之前序从外面龙蜥身上采集的珊瑚要好。

“你以前是神父吗？”启全程看着序的动作，越看越觉得他干过神父或者牧师，要么就是进过传销组织。

“算是吧。”序随口回答，似乎不想回答关于以前的问题。

“你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告诉我你的一些信息。”启看序回避的样子，就越想知道。

“过去的事我记得不大清了，你自己能看到多少就看多少吧。”序将自己的意识直接和启连接。

启看到了无数灵魂在一处地方汇集，而序站在他们旁边，奏响着乐曲，那些灵魂便如孩童在被窝睡着一般，然后进入了下一个轮回。

他兢兢业业的工作，让这些灵魂进入轮回便是他的责任。因为规则，他无法离开这里，但他能通过灵魂看到死者生前的故事。

低等智慧的，普通人的，英雄的，伪君子的，叛徒的，野心家的……起初世上没有那么多复杂，没那么欺诈与残忍，只有单调的生长与衰亡，可伴随文明的发展，记忆里的故事开始渐渐脱轨，他看见那些贪婪残忍，虚与委蛇，追名逐利，血腥杀戮。

时间将良善吸取，为邪恶搭建阶梯，而光亘古不变，但光宁可照射一切罪恶，也不垂怜他，他通过记忆获取人性，然后在对光的永无止境的渴望里发了疯。

他因复杂的人性而癫狂，念着对光的幻想陷入魔障，不再维持着轮回的工作，光点般的灵魂堆积如山。

生来的责任和自我意识对光的渴求在他的意识里面冲突，最终序割裂了自己，他将自己的灵魂割裂，将他们送去轮回，去替他看一看从未见过的光。

一个被分出的灵魂想要释放本体，所以他制造了大规模的死亡的，使得轮回之地的规则混乱，本体脱困。

序开始了自己漫长的旅途，他聆听着无辜者的祈祷，但他人的悲伤不会动摇“必要牺牲”的定义。于是疯狂的理想主义者为了成就理想，一路散播毁灭、战争、灾难。

他在一片废墟上立下誓言：“我要创造一个理想的国度，为此，我将明知恶行而为恶。”

（这章算是序的小番外，求求各位送个免费礼物吧，就30s。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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