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祝冰对命运学者颇有微词。
不过,
她的那句话引起了沈然的无限遐想:
“命运学者们认为,命运是他们自身与宇宙的联系纽带。”
夜已深了。
但站在山巅,夜空并不漆黑,而是一副幻想与壮丽的油画。大星照耀着群山,广袤的平原上还有一条银辉闪耀的江河。
沈然入定了许久,恢复过心神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入眼的还是夜色中的壮美世界。
那双点漆的黑色眸子里,有异芒闪烁。
他的双手忽的动了动,
攥拳。
“要是可以,真想中二地说一句。想杀到世上无人敢称尊啊。”沈然心中自语。
他本来就是想办法给子宇宙的未来寻找到另一条路。
打心底里来说,对于万物母貘派,不可能有好感,只不过是委曲求全。
包括那些践行着这条路的族群以及强者们,也的的确确是实打实的破坏派。
命运学者们,却是给众生编织了一个美妙的梦。像是柏拉图笔下的理想国,太吸引人了。
“可我这一念头的发起,又与它们有什么区别呢?”
“到头来还不过是,你意,我意,众生意,天意的混乱碰撞。”
拳头松开。
沈然呼出一口浊气。
一阵微风拂面,蓬松、脏乱的卷发忽然变得乌黑且柔顺,大量胡渣子纷纷扬扬地落下。
枯等十七年,比流浪汉还要不堪的沈然,终于又变回到了俊俏后生。
“修我执,和破我执。”沈然耗费数个小时,明悟得更加清晰。他眸若星辰。
正好。
自己前者较为薄弱。
因为,自身需要大量能量,来形成一个具有相应强度的体内世界,从而演变成各类强大的“我法”。
后者则是灵活借用天地自然之力。
打个比方,
就像是降雨。
古人想象中的神仙,龙王爷是以自身的大法力,哗啦啦地往人间撒雨。
今人则是看见天空中有一团积雨云飘过来了,就打催雨剂。
又像是飞行。
同样是一者只想着对抗地心引力;另一者则是借气流的流动产生升力。
念此,沈然便清楚,自己该放一段时间的假了。
“祝长者,虞长者。”
沈然站在山巅,忽然对着四周,“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
“出去走走?”
深邃浩大的星空中,一股更加宏大的意识产生疑惑。
“祝冰你是跟他说了什么。”
虞长者问祝冰,“本来我和这个小家伙聊的好好的,他决定好了要去报考命运学者。怎么跟你聊完,就要出去走走了?”
祝冰:???
虞长者道,“他这么弱,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那么危险,好端端地一个苗子,怎么被你讲的好像是自暴自弃了。”
回到高塔修行室的祝冰,睁开眼睛,忍住吐槽之情,“虞长者,原来你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的啊。”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虞长者道。
祝冰抿唇,道,“应该是他有了想法,要相应地做点什么。不会自暴自弃的。”
说到这里,祝冰也惊奇起来。
她又又下石床,一挥手,虚空中展开一副画面。男主角正是站在山巅,外表恢复到丰神俊秀的沈然。
说来,自己对对方投入的好像有点多了......
这倒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祝冰看清沈然的面庞神情,惊讶地心道,“不会吧。”
这里要插一句。
前文提到过,沈然领悟毁灭技.灰烬弹的时候,是通过采取灭族,灭界,一举毁掉上干亿坎布拉族人来成就的。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真理从实践中得来。
这就是一个很恐怖的点,即:沈然是在真正毁灭一个世界的过程中,找到感觉,睁开第三只眼,跻身为毁灭之神的。
虽说“仪式”并不是必须的。比如说【死亡】,沈然难不成后面还真的死一次?
但“仪式”的加成,绝对很重要!
你躺在床上幻想自己当皇帝;和站在朝歌城,面对万万人俯首,万国来朝,真正当皇帝,前后对于【皇帝】这一概念的理解也必然是两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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