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僧修道院的后院只剩下了攀云僧,李察和克琳蒂娜。
李察问道:“攀云僧大师有想法成为凛冬圣地的新任首席吗?”
“不了,我已经很老了,实在没有精力去管理那些事务,而且武僧们也不擅长这个。”
攀云僧摇头拒绝道:“八百年前我的修道院就被彻底摧毁。说到底对于圣地来说我也只是一个陌生人,目前也只是借住在木讷师弟这里。”
“我在大冰川待了八百年潜心求道,如今巴尔已死大仇得报,我也没有什么念想了。”
李察好奇道:“这座修道院和您当初的没有任何联系吗?”
“我是武僧中散打流派的,致力于纯粹的武力。而现在凛冬圣地的武僧大部分都是四象宗,更擅长使用气来造成类似于魔法的能力,不是一家人。”
“真是怀念啊,曾经四象宗和散打宗可是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还有个暗影宗总是喜欢和隔壁索伦刺客竞争黑市的悬赏任务,就是名声有点臭。”
“今后我打算同时招收一名散打宗的弟子和暗影宗的子弟,补全武僧的流派,当初逃难的时候恰好有这两宗的传承信物,算得上一桩夙愿了。”
李察认可道:“这样也不错,冰凛谷有攀云僧大师坐镇,我们都很放心。”
攀云僧说道:“其实据我了解,有一位大执政很适合担任凛冬圣地以后的院长,但可惜他似乎沾染了邪神教团。”
“是指埃诺克吗?他作为当前米登领平民的最高层次,确实和凛冬圣地合得来。”
“没错,巴尔之乱的时候我在路上遇见了他,骑着一条庞大的亡灵巨龙,似乎变成了死灵生物。但性格倒是没怎么变,不少凛冬圣地的大龄女性还追着他打呢。”
“想不到他真的成功了啊?”李察有些感叹道,“米登领本来就是允许死灵生物少量存在的,只是不知道圣地里的人能不能接受。”
攀云僧肯定道:“在圣地里,只要能打,不管什么生物都会被接纳。我当初想来木讷师弟的修道院歇脚,也是直接打进来的。而且巴尔之乱后,此地居民对于那些充满善意的死灵生物抱有不小的好感。”
“那就这么办吧,之后凛冬圣地的整合可是个费脑子的活,确实需要一位粗中有细的莽夫。”李察大致有了数。
埃诺克毕竟在凛冬圣地有一大堆旧情人呢,多半说得上话,自己这是成人之美。
这些杂事谈完后,攀云僧终于进入了正题。
“我特意请二位来,其实有一桩更重要的事情。”攀云僧指了指北方说道,“两位应该也察觉到,北疆越来越冷了。”
“听说是北地大冰川要周期性南下,难道大师知道点什么?”
“是迷锁的原因,保卫整个帝国的迷锁出了大问题,尤其是北地大冰川深处的迷锁,据我所知他们几乎处于半休眠状态,只是保持了最低功率运行。”
李察微微惊讶道:“北疆高原以北,大冰川里难道也有迷锁存在?”
“没错,这八百年里我几乎走遍了整个北疆,但每晚的居住地都是那些较为温暖的迷锁节点。李察先生,银月的迷锁可能比您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攀云僧掏出了一个巨狼的冰雕放在雪地上说道:“目前大冰川里的迷锁由一群北地狼掌管,它们是一群智慧不弱于人类的集群生物,守序阵营,善恶都有。机缘巧合下我获得了他们的友谊。”
李察对此略有印象:“北地巨狼?这群野兽可是经常来米登领北部劫掠啊。我记得它们是冬狼的上位,成年体型甚至到了四米的高度,头狼甚至能长到五米,以猎杀白龙为生。”
攀云僧说道:“没错,就是它们。北地狼曾经尝试深入过大冰川最北端的寒流发源地,但是全都失败了。不过它们怀疑迷锁的污染是邪神的手笔。”
“邪神?还能是谁?”李察头疼道,“怎么邪神就盯着银月不放呢。”
“多半是巴尔,他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腐蚀还残留在世界上,如今并不排除有其他邪神接手了他的阴谋。”
“死了还不让人清静,攀云僧大师多半是有什么解决头绪吧?”
“巴尔的腐蚀,自然需要巴尔的血脉亲自解决。”攀云僧看向了克琳蒂娜,“北地狼在深入大冰川时被一道冰雪屏障拦住了,根据北地巨狼们的分析,需要能够在大冰川那种极端环境下仍能熊熊燃烧的高温火焰。”
“你是说克琳蒂娜?”
“克琳蒂娜小姐能够在莎尔的黑夜帷幕下依旧燃起炽烈的火焰,那么也必然可以在北地大冰川中融化那道冰晶屏障。”
克琳蒂娜摇头道:“很抱歉,我现在一无所有了。而且那种火焰应该属于安家的血脉,不是巴尔的馈赠。”
攀云僧严肃道:“可是您在堕落后同样燃烧着暗红色的巴尔之火,根据我的感知来看,两种火焰只是善恶两面!这也是我想和你们谈论的第二个问题。”
“你是想说整个安家可能都是巴尔的血脉。”李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攀云僧大师,你有确切的证据吗?”
攀云僧捂着脑袋,竭力说道:“当初为了对抗巴尔,我走遍了整个大冰川,遇见了无数古老的北地狼族群,它们有记录历史的良好习惯。在某些历史的夹缝之中,我发现了一句正在模糊消失的语段。”
【燃着暗红火焰的骑士出现在北疆,他是“安”。】
【“安”席卷北疆,杀死冬狼和霜巨人,建立巴尔的教团。】
【“安”成为了公爵,于是他燃起金红火焰。】
【“安”很强大,“安”征服了王,骑在胯下】
【我们敬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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