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话、离开武远镇(1 / 1)

“妹让我拿了块切了分大家,奶,娘,二婶,你们是不知道,但凡是吃过,就没一个说不好吃的,都想买。

妹说我们只是路过,明后天就得走了,他们就往多了定,妹说不知道能做多少,他们说明天早上来买。”

那架式,后来还是他怕妹被人给挤着,扛了妹一路跑了回来,明早估计得是盛况。

叶三妮回神快,小心翼翼的问:“你妹卖多少钱?”

这时可别指缝大。

“妹让我切了片。”大郞伸出食指,“瞅我指头没,就这么厚这么大,宽俩指头的一片,妹零卖五文钱一片,百斤起整卖的四文一片。”

“啥?”这也,,也太,,,太狠了。

一斤米半斤糖做出的米花糖,按着大郞所比划的来分,能切出五十块左右。

按五十块来算,总数就是二百到二百五十文钱。一斤大米是十二文,糖半斤是四十文,一共五十二文钱。

这么一算,哎哟嘛呀,做一斤就能足足能净挣将近二百文钱。

三百斤,五百斤,,,,

“不成,不成,三妮,阿琴,扶我下,我头晕。”田老太一手捂头,一手撑着门边腿直哆嗦。

太吓人了,这要老命啊!

叶三妮和李琴俩也是一脸雾蒙蒙,只凭本能的一人一手搀住田老太。

大郞又道:“对了,奶,妹说让村里的人都动起来,妹说大家伙都缺钱,欠着他们心里不舒坦,其实欠久了心也不会齐,不若让他们都能挣了钱还了债。”

这下田老太可一点不晕了,还有点脑冲血,“你说啥?凭啥呀。”

大郞就知道奶想左了,“妹说炸米这步能让别人来,糖熬成糖桨这步自己人来就成,最后的搅拌可以让咱们家信得过的大有叔他们来。”

其实他妹的原话:做米花糖不是难的事,专做吃食的人一吃就知道怎么个做法,只是一直没人往那上面去想过。

所谓秘方,未必能保多久呢,不若先便宜村里人。

“妹说咱有一大包红枣,奶你知道放在哪。妹让把那包红枣都切了,给切成丁,最后搅拌时把红枣加进去一起搅,妹说还可以加其它,就咱没那条件,以后再说。”

田老太顿时支梭了起来,妥,这安排妥,她刚才一起做了这么久也看得出来,炸米这道没啥技巧,也不难被人发现米是油炸过的,有技巧的就是熬糖桨及米和糖桨间的比例。

立刻支使叶三妮和李琴去叫人来帮忙做活,油和米都老祈家提供,炸这步其它院里厨房都别浪费了,他们这个院就熬糖桨,隔壁院有开山爷和高大夫家在,就放那边厨房最后一步的搅拌。

一个村的,谁不知道谁信得过?

没会儿,一条巷子都热闹了起来。

二牛媳妇和老祈家走得近,受了照顾。不过因为娃小的原因,炸大米的事不适合她,于是被叶三妮安排了切米花糖的工作。

工钱没炸大米高,炸大米是论锅来算,她这是论斤,切十斤一文钱。

不过她手脚麻利,和大有媳妇俩包圆了所有成形的米花糖。再有祈二牛在搅拌组,也有工钱拿。

这不虽然只两天时间,可手头是一下宽裕了起来,都嚣张的都已经能在一只鸡和两只鸡间做选择了。 祈宝儿白眼瞧了大哥一眼,个直男,人哪是真想问要怎么买鸡,人就是高兴,高兴得那体内奔涌的劲没地儿涌,不说说的显摆下,它憋着难受。

还有就是,她自恋点,人是来向她道谢呢,只是不懂表达,就这么的来告诉她声,他们现在都能吃上鸡肉了,顶好。

路过的小孩都怯生生的躲远远朝着她笑,确认过眼神,都是被她一路抽过来的娃。

回到屋里,难得的,今天祈老头和祈康安这俩没回来就寻人,而是已经在呼呼大睡,俩的呼噜声还一个赛过一个,跟比拼一样。

武安镇的事,于他们来说,已经算了了,至于原家和军营是怎么来怎么去,那和他们无关。

只是没过多久后知道的事,让老祈家都感觉到了后怕,也更深切的明白,原老头为什么只见到他们一面就什么都敢说。

一大早,武远镇的衙头带着几个衙役骑着马来到他们暂居的地方,说县丞有令,命他们护送祈家村的人到屏城去。

这感情好啊。

对比了价,再想了想他们祈家村怎么也算是有自保的能力,最后大家伙商量了下,没选镖局而是选的租车。

因为齐员外和叶员外还有宋家都是自已单独租车,能挤着坐下二十人的马车祈家村租了二十辆,另外还有拉货的马车也租了三十辆。

武远镇牙行豪气,被他们这么的租走了五十几辆马车,他们车行里还有着二十几匹马呢。

你说这浩浩荡荡的一马车大队伍,多打眼呀,现在有衙役们在,心里踏实不是。

不用腿着走,坐马车感觉时间它过得特别快,似乎大家伙只聊了会儿呢,马车开始缓缓停下,他们已经到了平春县的县城外。

祈康安和祈宝儿俩坐在宋书明一家的马车上,在队伍的最前头。

马车一停,祈康安便掀开了点车帘朝外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外面安安静静的,他还以为没什么人呢,毕竟这天冷的,马车上烧着暖盆都还感觉汗毛是竖着。

祈悦也朝外瞧了眼,没忍住惊呼道:“天爷,这怎么还有这么多难民?”

是的,难民,还可以看出不少也是从盈州出来的难民,因为身上穿着的棉衣他们熟,和他们在远安县那领的棉衣一样样。

赶车的是车行的人,他们把人送到后还得把车赶回去。

赶宋家车的这位,大家叫他板根,是个十八九的青年。

他听到里面的声音本着顾客是天神的原则解释道:“你们到我们镇上前,也有不少难民从我们镇上路过,估计是不知道要换户籍册的事,除我们镇,再出来不管哪,没户籍册可都进不去。”

祈康安心想,应该不只是不知道要换,有些可能是知道但没钱换。

他们换户籍册时一户只收了十文,他一开始也以为就是那价,后来才知道,换本户籍册是二两银子,他们能十文的价,显然是令牌起了作用。

一路逃难过来的盈州难民,富户能逃得出来的还好说,寻常百姓在盈州就被一路刮了出来,能逃到这的,口袋还有富余的还能有几个?

祈康安多扫了几眼,这一扫,又被他扫到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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