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某院内。
祈康安和鋰郡王俩跟比谁吃东西能更快一样的狼吞虎咽着,虽说只一晚没进食,可这一晚他们不是在跑,就是在跑,偶尔间的停下来,也是神经紧绷着,太耗体力。
鋰郡王在,祈宝儿自然不会拿出御膳来,她拿的是寻常路上就能买到的白面馒头。
祈康安和鋰郡王俩这时哪还嫌这,馒头就着水,十几个大馒头两人造了个干净。
“可算是活过来了。”鋰郡王喝着水的空系来了一句。
祈康安这时已经缓过了劲,有些担忧的扫视着四周,“闺女,这儿安全吗?”
“安全,这儿是钱知府的家,不过现在这里除了那边柴房里被关着的钱知府一家人外,没有其它人。”
应该是那些人觉得钱知府一家已经被关,造不成什么影响了,所以除了正门和后门有俩人守着外,宅子内并没其它人。
昨晚到现在,没人给钱知府一家送过食送这水,其目的已经是非常的明显。
锂郡王手里的水壶顿在唇边,“钱知府一家被关了?!”
见两人精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祈宝儿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过来。
“封城现在,守城军,衙役,都握在周同知的手里。更准确的说,一直以来这些都只听命于周同知,只是他们相互配合着,将钱知府都蒙在鼓里。”
“爹,你还记得你的人看到方夫人给了周夫人一包东西吗?”
祈康安点头。
“爹你没猜错,那就是药,迷药。是用来对付钱知府的。”
所以昨晚才会不到十时整个钱府的人都沉睡不醒,而钱知府和管家俩之所以没事,是因为钱知府忙于公事晚饭都没吃,做陪的管家也同样一直饿着,这才···
祈康安:“……”他明明当初猜错了好不好?
不过他也知道闺女这话是特意在鋰郡王面前给他抬脸,自然这时不会反驳的拆闺女的台。
“周同知原是宣王的人,所以方家才会将嫡女配其庶子。现下其已改听令于毛先生,且直隶于毛先生,不过这点方家并不知情,因着司家能和毛先生的人直接联系上,所以方家不再能瞧得上周同知家,这才有了悔婚的事。”
“不过,这只是他们内部的事,对外还是一致的。”
这个外,指的就是他们这群来破坏南面局势的钦差队伍。
“我们在屏城所为已经暴一露了行踪,我在柏山县的所为虽然没自己出面但多少也是有迹可寻,他们猜到了我们会来封城。。”
鋰郡王懂了,“他们这是要来个瓮中捉鳖,将我们留在封城?!”
虽然很丢人,但素吧,事实就是如此,祈宝儿一脸无辜的点了点头,“嗯哪。”
还嗯哪?
鋰郡王堵心又无语的看着祈宝儿,“安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人设了套让我们钻?”
祈宝儿有着那神通,能与飘自由勾通且无危险,在鋰郡王的眼中就跟个万事通一样。
所以现在的一幕,鋰郡王很难不怀疑祈宝儿是不是心中早就有数。
不过他倒没怀疑祈宝儿是故意的让他们来涉险,而是怀疑她是不是有其它计划,他们是计划中的一环。
祈宝儿却令他失望的瘫手手,“这个还真没有。”
她不是神的啊好不好,再说了,谋略这一块,她也并不怎么精通,更精通的是一路靠拳头打过去。
“一开始,我是怀疑宣王还在用着什么方法掌握着南面的部分官一员,直到柏山县,我才知道现在真正在南面做怪的人是那毛先生。
虽然封城的宁静有些异常,我不是没怀疑过其有问题,只是封城也着实有些特殊,前人种树后人摘果这理由足够。
所以,我让你去暗查封城知府和主簿几人,比较让我怀疑的周同知让爹去盯着。”
无视两人脸色肉眼可见的丧下去,祈宝儿依旧语气不变的继续的说:“只是我也没想到封城已经成了一个铁桶,这不是一年两年能形成的局面,当然也不是咱们这些外来人一天两天就能破得了这局面。”
两人立刻面有缓和。
鋰郡王问:“这下咱们该怎么办?强攻出城再集兵过来?”
祈康安立刻摇头,“不成,咱们强攻出城倒是可行,可集兵过来围城却不是上策。”
鋰郡王没听说过宣王以民为阻的阴险,因为再咋说宣王也是皇上亲生,亲儿子做出如此无德之事,肯定会影响到亲爹的声誉,所以此事皇上一直都瞒着。
但祈康安是知道的,而周同知等人又曾经都是宣王的人,也许他们上行下效呢?!
那么他们一旦围城,封城的百姓岂不就要遭殃。
“可从内突破现在很难。”他们自个都躲好不好。
祈康安这时却是和祈宝儿对视了眼,两人眼中都滑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不约而同道:“禽贼先禽王。”
-
周府。
被关于屋内的周二公子拍着门嗓子都喊哑了,“放我出去,来人,来人啊。”
门外守门的仆从很是为难,“二少爷,不是奴才不愿开门,是老爷亲口下的令,奴才不敢啊。”
“你去把我爹叫来,你去叫。”
仆从苦苦相劝:“二少爷,您就听奴才一句劝,别再闹了。老爷现在只是关了您,您要是再继续恼了老爷,可就不再只是关着了。”
唉,二少爷还真不像是大人的孩子,太过善良。
可在这周府里,善良它就是罪啊!
周二公子终于息了声,泪流满面的滑坐到地上。
“唉~”一声叹息在屋内响起。
周二公子惊诧的泪眼朦胧看去,当看到前方站着的那道身影时,他咧开嘴笑了,却眼泪流得也更凶。
十二没眼看的丢了条帕子过去,手指置于唇前嘘了一声,又指了指门。
周二公子猛点头,擦干泪爬起来跑过去,无声的问:‘你还好吧?’
十二摇头,同样无声的回答:‘没事,昨晚我逃了,没被追上。’
周二公子傻兮兮的咧着嘴笑,‘那就好,那就好。’
十二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昨晚下令追杀他的人,可是他的亲老子哎。
不过也正是这丫的又憨又纯,他这才愿意回过头来救这丫小命一条。
不到半个时,一个年青的华服男子带着伙人气势凶凶开门进来。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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