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氏瞅着水缸里头靠在水缸沿的两人,眯着眼的确认了好一会儿,着实是这俩现在的形象挺那什么,一时间她也认不出来。
周仙儿还好些,脸上除了挨了巴掌的肿了外,大致还是能从五官上看出这人是谁;
被扔进水缸时她人已经晕了,杨氏虽气愤但也不是全没了脑子,知道不能弄出人命来;所以周仙儿的脑袋是有人给托着靠在水缸沿上的,防止她淹死,因此脸上没给粘上污渍。
柳大公子就惨了,杨氏恨他给自己那可怜的已入了泉下的长子戴了绿帽,抓女干冲进来时就先拿花瓶给他脑门开了瓢,后来被拎到院中她又亲自的脱了鞋子用鞋底板把柳大公子的脸抽得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被扔进水缸时柳大公子还有意识,本能的就想反抗,那脑袋是一阵猛烈的左右摇晃,正巧着撞到正倒污水的仆人手上,直接小半桶的污水怼着他迎面泼了过去。
这下,可不连天天能碰面的小杨氏这个妻子都没能一进把人认出来。
慢了一步的刘泽捂着鼻子进来,“不是来抓女干的吗,现在怎么偷一人是往粪坑边上偷?他们就不嫌味大吗?”
吃瓜三人组:“……”
默默的把碗全放了回去,还有点感觉反胃。
刘泽的话就像根针一样,小杨氏-杨佩玉这会儿一路鼓涨而来的怒火被他这一戳,唏咻响着逐渐的瘪了下去。
她有些没眼看的指了指水缸方向,“二哥,在那呢。”
刘泽和杨佩玉是同反应的直瞅了好一会儿才将人给认出来,认出来后他立马杨声就笑了。
“好,就该这样,脏的臭的本来就该和脏的臭的放在一块。”
与同样一脸畅快的杨氏不同,自己的嫡亲孙女和亲外孙被人如此的侮一辱,还是当着自个的面,这是在当众的打她的脸,周老夫人气得是身子都在哆嗦。
只是她面对着杨氏时有底气,还吼着要将人给抢过来,刚才要不是杨氏的人比她带来的人多,那俩都已经被她给带走了。
她这时也很是后悔,她怎么就担心着被人发现的只带了这么点人来呢?
可面对着大司马府上的二公子,周老夫人底气就没面对着杨氏时那么足了。
倒不是她怕刘家,要真是怼上刘家,周老夫人反倒是不惧的,她家老爷虽是已经退下来,但好歹是前阁老,门生遍布天下,现今在朝的官员中,有不少都是她家老爷的学生。
她怕的是眼前的刘泽。
刘泽打小就是个混不吝,在京中和他年纪相仿的世家公子就的没几个没挨过他的拳头;这人还没那尊老爱幼的品德,甭管是老是少,他只要觉得你是错的他都照揍不误;
至于揍后会有什么后果,用他自个的话说,揍完再说。
遇到这样的混不吝,今儿她人又带的不够多,周老夫人可担心他真会一言不合的就给她来上一拳。
刘泽笑得出来,杨佩玉却是觉得有些憋闷。
人晕着,还是这么个情况下的晕着,她就是想抽几鞭子出气都不能,就算现在把人拎出来抽那也膈应不是。
心里堵着的那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可憋屈死她了都。
原本院门是关着,杨氏有顾忌,周老夫人更有顾忌;可被怒火冲天已经没了顾忌的杨佩玉一踹,周泽更是没给柳家留脸的意思;于是,这会儿院门是大开大的敞着。
国人都爱吃瓜,一个巷子里住着,谁不知道谁呀,这会儿听到这边热闹,可不就马上的全涌了过来。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门口已经站了不少的人,就是院内恶臭满天,也熏不走他们内心的八卦。
“啥情况,这俩终于被人抓女干了吗?”这是隔了一个院子的老太太在探头探脑。
“可不,我就说这院子里的骚一娘一们早晚会出事,那都不是同一个男一人,她也不怕得脏一病。”这是隔壁院的妇人嗑着瓜子一脸鄙夷。
“您离得远不晓得哦,每天晚上那声音大的呀,我就住隔壁,晚上我和相公都得一人一个的堵着孩子们的耳朵,就怕他们听了会学坏。”
老太太赞成的点头,“这是要注意,你家那俩娃一个比一个乖,可别学了这家那二五六的,要不悔都来不及。”
“可不,早知道这院住的是这种人,当初老李头要租出去时,我就不省那笔银子给它租下来得了,我家人口多,住得还能宽敞些。”
这话就没人配合了,老李头这院子挺大,当时要拿出来租时这巷子里的人不少都动过心思,可一打听那价,又都全歇了心。
哪知道会租进来这么个玩艺儿来?
院内的人瞅着都是非富即贵,来吃瓜的围观群众就是说闲话也不敢说大声,嘀嘀咕咕嗡嗡嗡着。
但就算是听不清,也不妨碍里面的人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他们是在看好戏与鄙夷的神态。
都是自诩有身份的人,被一群百姓/溅民这样的盯着,都觉得脸上无光,巴不得早点离开。
周泽倒是不在意,可他二姐也在呢,就是要和姓柳的和离那也是关上门自家的事,这让人围着看的指指点点着像个什么话?!
酒楼上的仨猹默默的看着周泽将杨佩玉拉走,又默默看着杨氏也叫上人匆匆离开,再默默看着周老夫人命人将那俩从水缸里拉出来,再裹了好几床被子后给塞进了马车里,而周老夫人自己则是又另叫了辆马车。
“这是要回家关上门解决了。”咋虎头蛇尾呢?
钱文同颇有些失望,他还想看后续呢。
郝正群则已经想到了其它,“这事儿牵扯可不小,刘家,周家,柳家,吕家,还有个杨家,善了不了了。”
柳大少夫人但凡换个人,这事儿可能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谁让她是刘家的干闺女,性子还是一点都不能容人的。
“柳大少在府上一个妾室没有,当初小杨氏嫁人前就说过,柳大少要是想娶她就不能纳妾,哪怕她不能生一儿半女。”
这话要换个女子来说都会被人唾弃,可小杨氏嘛,她有那底气。
小杨氏虽姓杨,但在很小就认了大司马夫妇为干亲,并且还被接进了刘府抚养,与亲女儿没大差别。
之所以大司马一家会对小杨氏这般亲厚,这就要说说大司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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