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偏北位置有处大峡谷,左右两边天然的形成了两道高达上千米的悬崖。
这两道悬崖于普通人来说是深不见底,可于武者来说并不是不可攀爬的险地。
祈宝儿自个中间有地儿借力,几秒就蹦跶上去了,又怎么可能对那地儿不重点的防着呢。
她最初带着城防营的将士们来猎场巡视时,看到悬崖便对那儿两边都做了严密的布防。
本以为会是多此一举呢,不曾想刚到第一天布防就起了做用。
“你亲自去审问,尽量问出指使他们的人是谁。”
用尽量这个词,是因为暗卫就跟死士是一样的,就是被抓也基本没大可能能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什么来。
“是。”
刘远其实心中有些疑惑,问指使他们的人是谁,难不成大人怀疑不是定国公下的令?
不过和尚书大人一块共事的半个月,他已经深刻的认知到他们尚书并不会是个无地放失的人。
将一块令牌呈了上来,“大人,这是从其中一个暗卫身上搜出来的令牌。”
哦吼,还有令牌。
“不必审问了,我先去找定国公唠唠嗑。”
-
定国公瞪着坐在他对面的祈宝儿,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乱臣贼子,“祈尚书是在排除异已吗?”
什么他们定国公府的暗卫从悬崖爬进了猎场,这怎么可能?
祈宝儿没受到他散发出的气势一点影响,笑了笑拍了拍官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定国公可是误会下官了,下官若真要排除异已,哪需要这么麻烦。”
定国公:“……”
虽然这是事实,可听着怎么就这么的别扭呢。
“我这一生不敢说为了麒麟国殚精竭虑,可我对皇上的忠心不是祈尚书你一句话就能污蔑得了的。”
瞅着已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定国公,祈宝儿很是有种自己是个反派的感觉。
省得将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祈宝儿从袖中掏出令牌摆到定国公的面前,“国公爷请看,这是不是您府上暗卫的东西?”
这么方这么黑的一块令牌,上面明晃晃的定字认得不?
自个府上暗卫的令牌又哪有不认识的,定国公一瞧整个人都怔住了,好半饷说不出话来。
换别人,他还会怀疑是不是偷了令牌来冤枉他,可祈尚书··
就祈尚书自己说的,她想排除异已又哪需要这么麻烦?!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祈尚书因着不快的随意杀了某个朝臣,定国公都怀疑皇上只会睁一眼闭一眼。
定国公喉头滚动了下,有些艰难的问道:“这,,是从那些暗卫身上搜的?”
祈宝儿点头,起身的同时,将令牌推到定国公面前,“下官没怀疑过国公爷对皇上的忠心,不过,这令牌要是落入别人的手中,别人会不会怀疑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没再继续叨叨着转身离开,留下定国公盯着桌上的令牌神色讳莫如深。
几息后,
“来人。”
-
次日狩猎开始,从今天开始会连着狩猎三天,每天都会比出个前三名。
祈宝儿原以为的会七宴八宴统统没有,猎场外早已搭起了高台,早上帝王带着妃嫔与朝臣们登上高台,帝王意思意思的鼓励了下要参加狩猎比赛的众位年轻人,伴随着阵阵嘹亮的号角声,狩猎比赛正式开始。
皇帝虽年迈,但每年他都会亲自下场去溜哒一圈。
这时,祈宝儿自然就得护卫在侧。
只是对祈宝儿来说,这所谓的狩猎实在没啥意思。
每天陪陪老皇帝,他举箭来她出手,老皇帝是高兴了,以为自己还老当力壮,祈宝儿却是笑不出来。
尤其是每每看到太子殿下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她自己也都有种已经堕一落的感觉。
可天知道,她只是想老皇帝早点猎到猎物后赶紧回去。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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