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话、表面平静(1 / 1)

祈宝儿还真没想到花木国使臣一行来京会这么凶险,其它的各国来使无论是已经到的还是还在路上的,她得到的消息顶了天也就是碰到了一两处朝廷还没管到或是管不住的地方有不长眼的山匪拦路。阑

这么一比,隔个几十里就来个拦路的花木国使臣···

花木国是有啥宝贝吗?

真不怪祈宝儿懵圈,三郞是她亲哥,她再怎么的也不会让自个的亲哥去送死。

而是祈宝儿并不知道花木国有蚕王宝衣这事儿。

先帝没有提过,君宸渊对身外物不在意也没想起,何况先帝登基时还没君宸渊呢。

那样的宝贝寻常人自然不会知道,外界也就不会有传闻在。

至于启明帝,在他一个飘的眼中,啥宝不宝衣的,还不如吃到嘴里有味儿的一馒头重要。阑

所以,祈宝儿只是将花木国当成个再普通不过的附属国,甚至可以说,她多少是有些不重视花木国的。

因为其地处严寒之地,资源较少,换句话说,就是那儿比较贫困。

祈宝儿倒不是轻视他们的贫困,而是内心里因为已经认定他们贫困,所以并不觉得他们这一路会有危险,没被抢的价值不是。

人都有私一心,祈宝儿也同样。

先帝一驾崩,不到半天时间,该派出去接人的都已经被派出去了,唯独三郞,祈宝儿将其留了下来守护祈老头和田老太俩。

三天的二十四时不中断寻常百姓服丧期【官员及其家眷是七天】,她担心俩老一直跪着受不住,而她又走不开身,便只能让三哥在一旁陪着护着。

花木国位于北但离着盈州较近,入了麒麟境后陆路走得快的话只需要两三在便可改乘船先到永安城再入京,到京的时间会缩短一大半,半个月足矣。阑

哪知···

祈宝儿有些愧疚,“三哥,辛苦你了。”

三郞没在意的摆了摆手,“嗐,咱兄妹间说这做甚,也就陆路一段比较麻烦,后来乘船后基本就没事了。”

他没哄妹妹,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人没想到他们会改为乘船,还是说仅只有那一段路有人拦,总之他们在海上一路都没碰到什么危险,到了永安城之后就更是一路顺畅。

祈宝儿与三郞俩都不知道的是,花木国人信奉水神,而他们的信奉方式不是说喜欢往有水的地方去,而是反而躲着水,敬畏着水,所以花木国人从来不会主动去靠近大海。

是玲花公主看着三郞他们保护他们那么的艰辛,而且也看出了如果继续走陆路还会有数不尽的凶险,这才违背了花木国人一向的准则,与顶着心中的敬畏心,同意改为乘船,避开了陆路前方那些数不尽的拦截。

毕竟那可是一件刀木仓不入水火不侵的宝衣,谁不想据为己有?!阑

祈宝儿神色平静的听着三郞叨叨着他一路的惊险,内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

瞧着平静的麒麟国,看来这暗里的各方势力不少啊!

-

“唉~”

御书房,祈宝儿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支着下巴一脸的愁。

弯着腰立于龙案旁为帝王整理奏折的福公公第N+1次的悄摸朝着软榻上的小人儿瞧去。

——贤王今儿这是怎么了?这已经是第三十二次叹息了。阑

君宸渊手中的蓝笔【守丧期间改为蓝批】一顿,眸色颇为无语的看了眼福公公。

难不成做总管大太一监的人都这么闲?

竟是连小丫头叹息了几句他都要数。

垂着脑袋认真做事的福公公没注意到帝王的目光,手上不停,可一点不影响他心里已经哗哗开了。

——哎哟,不知不觉间,贤王都已经十五岁了,这年纪的小姑娘一般都定亲了吧?

——哎哟,老奴这脑子,贤王还才十五呢,咱们皇上可是已经三十有五了,这还得守孝,宫里什么时候才能有小殿下哦?

君宸渊手中的蓝笔又是一顿,只是这次,他的目光不是看向福公公,而是那个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丫头。阑

神色莫名中带着炽热的光,眼中尽是势在必得。

——师傅还好是碰到了贤王,贤王可真是大善人,也不知老奴这辈子能不能有师傅的运气?

君宸渊:???

小丫头做了什么竟是成了福公公口中的大善人?

君宸渊想知道祈宝儿的事其实说难并不难,先帝对自己的寿数已然有数,所以这两年先帝其实已经慢慢的将手里的权一柄移交给了君宸渊,这其中就包括先帝埋于各处的暗子。

只是君宸渊并不想像对待其它人一样的对待小丫头,那是他心中唯一的净土,他不忍也不可能会去玷一污,更不允许任何人去玷一污。

但人特么的就是这么的矛盾,越是放在心里的人便越发会在意对方的事情,不让人盯着是他给小丫头的尊重,可该好奇小丫头平日里都做了什么他依旧还是会去好奇。阑

一听到有关小丫头的事,心里便抓心挠肝的痒。

不过无论心里再急,君宸渊面上却是一点不显,因为他知道福公公立马就会告诉他。

可能因为平时在帝王身边不敢多言,福公公的心里话是君宸渊至今以来听到最多的一个。

面上瞧着安静、谨慎、懂事的福公公,其实整日里心里都在叨哗哗个没完。

果然,下一刻福公公在心里已经哗哗叨的将事情一股脑全秃噜了。

君宸渊这才知道,原来··

祈公公在先帝驾崩的当晚,用一条白绫也让自个随着先帝去了。阑

祈公公在走前留了封信给小丫头,想来是对自个后事的安排。

然后,小丫头命人将祈公公的棺椁悄悄的送出了京,送回祈公公的老家厚葬。

君宸渊看着祈宝儿眼中满是柔情,小丫头瞧着冷情,却不知,她其实最是有情。

祈公公不过是在她幼时在宫里那短短两个月间的偶尔善待,小丫头便记了一生。

据他所知,祈公公出宫后所居的院子便是小丫头命人备的,府上侍候的下人也是她让管家亲自挑选了送过去,平日里祈公公府上的吃喝用度全是贤王府在出。

许多事情君宸渊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过问,毕竟那些于他来说不过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比如,父皇与他身边这些服侍的人最不缺的便是银子,想打探他们消息的,想借他们身边人的口谋一分注意的,等等等等,没什么比银子更好使。阑

所以,祈公公并不缺买房子的银子,也更不缺养下人的钱与平日里的开销。

一个无儿无女无根之人,他最缺的,正是小丫头的这份放在心里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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