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次日再出发,大队伍多了上百辆装得满当当的粮车,以及装满了锦衣锦被的大马车,但没马,马车得纯靠着人力来推拉。齂
带上物资,队伍的行进便明显的拖慢,两个时过去,回头看去,还能看到安城里的某一些建筑的屋顶。
就这般缓慢但好歹一路安宁的行进着,两个月后,队伍可算是到达了西北中城。
中州乃步入西北的第一站,中城,是大队伍步入西北后入城休息的第一城。
也是他们的终点站。
瞅着都已经没了人样的士兵们进入中城的司库衙后,一个个全瘫软在地的倒了一片。
特么的太累了,这活计就他么不是人凎的活。
为了能将军饷和军需尽快送达,他们这一路可以说是披星带月几乎没有停歇,风雨无阻那都是常态。齂
还一路上都担心受怕着,委实是东西太多,且是越走越多;走个山道过个河,他们都怕会不会从林中和河里窜出人来。
京城城防营的兵不像是其它地方城防营的兵一样是守护着城就可以,他们因为离着兵部近,经常会被兵部调派着做别的事儿。
就如这护送军饷军需,他们京城城防营的兵常凎。
因此经验都足,都晓得护送路上的凶险。
好在这一趟似有老天在护着他们,一路虽是累但都没遇着祸事,可算是平平安安的将军饷军需给送达了。
心里繃着的那跟弦松了,再加这一路给累的,可不一下子全给倒喽。
元将军此刻也顾不得他们了,他自个同样也是累得怀疑人生。齂
再瞅‘小白脸’叶大主事,元将军眼角那叫一个直抽抽,人还是当初刚见面时的唇红齿白着,看着那叫一个精神。
反显得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都,,,虚。
中城司库衙的司长和元将军挺有缘,也姓元,是个三十出头稍显得有些瘦弱的男子。
元司长此刻一脸严肃的与叶大主事正对着帐,对一页,便指挥着人将对过帐的东西搬进库房。
叶大主事对账空闲时转眼看了眼地上的一堆,眼角抽了抽,对同样精神不济的元将军道:“元将军先带将士们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有本官在。”
“末将无碍。”
元将军颇有些不放心,这个和他同姓的司长,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太好。齂
叶大主事朝他笑了笑,视线朝着一旁站着笔直的一群侍卫瞄了眼,“退下吧。”
“……,是。”
他怎么忘了,叶大主事除了自己本事了得外,身边可还有一群一个就能打他十个的侍卫在。
这一路将士们都以为自个幸运的没碰到事儿,只有他知道,哪是没碰到事儿啊,不过是有人在为他们负重前行。
叶大主事身边的侍卫们时不时就要消失个半天一天的,回来都是满身的血腥气。
元将军不知他们去做了什么,叶大主事没说,他自然也不会不知趣的去问。
但他心中明白,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能一个不少全须全眼的将军饷军需成功送达,全是因为叶大主事。齂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自知自己也没那本事为叶大主事做些什么,可这不还有条命嘛,将来,他的命就是叶大主事的!
元将军这人轴,命都是叶大主事的,那自当叶大主事让他做甚他就做甚。
带人休息去。
看着两人间的来往,元司长眸光闪了闪,面上是一副毫无所知的认真做事。
军饷还好,这般庞大数量的军需要对好帐入库可不是件短时间能完成的事,上千人上手,还是折腾到半夜才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搬入了司库衙建在地下的库房里。
司库衙因为着其特殊性,动不动里面就会放着价值几百甚至价值上千万两的军需,所以,为了其安全性,司库衙占地不仅庞大,其建设也非常的安全。
外有高达三米厚达一米如城墙般的院墙,内设有机关,库房则是在地下,唯一的出入口仅有一个。齂
要想进司库衙抢银抢粮,可以说除非是大军来攻,否则纯纯就是来找洗。
占地面积虽大,但居所并不多,地面上主要都是用来放置军饷军需的空地,拿来居住的地方,只有后院的几排像如同宿舍建筑一样的房舍。
元司长领着叶大主事走向房舍,脸上很是局促道:“司库衙内居所简陋,还望叶大主事不嫌。”
叶大主事笑了笑,“一路过来若有进城,本官都是居于司库衙中,元司长见外了。”
元司长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兵部来的大主事竟是如能如此的屈尊降贵;接而像是松了口气般的也跟着笑了,“是下官小人之心了,没想到大主事与别···。”
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说错了话般,元司长一个急刹的停住,很是不安的瞅了叶大主事一眼,又赶紧的别开了眼加快了步伐前头引路。
这话?齂
这反应??
叶大主事失笑,这拙劣的演技哦。
但叶大主事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他这受过‘某嬛传’‘某月传’‘某珠格格’的熏陶,又是看过那么几本霸总文学,听过追妻火葬场文学,和战友们在山洞里过夜无聊时听过嘎肾嘎腰子文学的人,还真会被元司长给骗了。
不可思议的同时,不正反应出了他是那特殊的一个吗?
一般人那虚荣心呐,瞬间就被拱起来了。
转而,对让你升起了虚荣心的这人,自然的好感就会上升。
人对于自己有好感的人,不自觉间信任度就会上升。齂
看看,一句话,几个表情和肢体动作,就能换来后续无限的好处。
这丫是心理学优秀毕业生吧?
元司长朝前走了会儿,却没预想当中的听到后方叶大主事的疑问或是责问,心里便是咯噔一声。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叶大主事不应该是疑问他怎么会觉他住在司库衙会感觉奇怪吗?
然后他为难的隐晦着透露出以前来到中城的兵部人员都没入住司库衙,而是都住在中城最贵的客栈里。
他也完全不怕查,那些兵部人员的的确确都是被他使了计的住在最贵的客栈中,客栈都有记载。齂
怎么叶大主事什么都不问?
是年纪太小脑子不太精灵的没看出他想表达的意思,还是虽年纪小却是已经城府颇深?
元司长不敢去赌叶大主事是哪一种,不敢再有动作的安安份份将叶大主事送到了准备好的房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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