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的侍卫在祈宝儿接手了无影军后,再新增出来的可全都是无影军过来的轮班的汉子,就没一个身上是没有只隶属于战场上的煞气的。
一个个再气场全开,往京兆府门口这么成排成排的一戳。
好家伙,整一个是来找茬凎架的。
把京兆府里的衙役都给吓得差点没腿软,要不是职责所在,他们远远看到人时就已经全跑喽。
可以说京中各个衙门中,做京兆府的衙役是最难也是最憋屈的。
在这遍地是官遍地是爵的京城,做为一个管着京城治安的京兆府,真真可以说是谁都不太敢得罪。
逮个人一个不好背后不是一品官二品官,就是伯啊候的。
案还没审呢,人家里已经找来了。
衙役中就是有品的,也都不可能能大得过这些,挨耳光啦,被踹啦,这些对他们来说可以说都已经差不多属于日常了。
何况还是一品贤王!!
不过,大家伙诡异的都有了种‘终于来了’的石头落地感,也特嘛的是见了鬼了。
要不是有家要养,这差事特嘛的真不想干。
得到通传的安如海匆匆小跑而来,看到站在最前方的祈老头他立马上演了一出变脸神迹。
“是老爷子您亲自来啦?贤王爷可是大安?”
人家给了自己面子,祈老头自也不好冷脸对之,也笑道:“宝儿身子已然大好,原是准备要来接她三哥的,只是小老头我担心她刚好要是吹了风又要反复,便拦住了她。
不过是件小事,何必还要劳她跑来跑去的。”
“王爷的身子可是关乎着整个麒麟国的江山社稷,再是小心谨慎也不为过,老爷子您拦得好。”
安如海上前到祈老头面前,瞧了眼祈老头身后对他虎视眈眈的一众侍卫,别说来叫他的师爷吓得脸都白了,他这会儿站这也有点怵。
“老爷子您来京兆府是???”
祈老头淡淡抬眸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一众人,示意了下十二。
十二得令上前,掏出贤王爷令扬了扬后高声道:“贤王爷有令,她已查清封德殷受伤之事实属陷害于祈良满,也已将证据都上呈给了皇上。
王爷在皇上那儿讨了口谕,祈良满无罪。
现命我等接三公子回府。”
三郞的事儿其实还真没上升到需要皇上下旨的地步,封御史要弹劾祈宝儿,弹劾的内容虽然和三郞有关,但真正要弹劾的其实是贤王爷的治家不严。
只是将三郞和封德殷的事摆到皇上面前,并没有需要皇上做这件事的主,而只是借这件事来针对祈宝儿。
换句话说,就是三郞和封德殷的事儿从头到尾只到京兆府这,只要有京兆伊的审判就行。
可因为事情中牵扯到了背后太多的人,且一个地位比一个高,京兆伊一个只三品的官他不敢随便定案,要先等上头的扯皮结果。
而现在,有了皇上的口谕,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事儿就是盖棺定案了。
也意味着,贤王爷和封御史的扯皮,是贤王爷赢了。
虽然安如海不晓得贤王爷赢在了哪。
不过这不重要,他只要知道自个想抱的大腿比他想象的更粗就行了。
立马脸都笑出了褶子来,“本官这就命人去请祈良满出来。”
转头吩咐了衙役后,安如海凑近了祈老头开始讨功,“老爷子您放心,良满兄弟在京兆府里的这些日子半点苦没受,下官最近都没回府的一直在盯着。”
三郞在京兆府里日子过得不比在自个府上差这点,宝儿回来后就与他说了,祈老头对安如海心里也甚是感激。
“安大人改日有空可定是要来府上和小老头喝上一盅。”
安如海心神一镇,他这大腿是抱上了?!
“那小侄可就叨唠了。”
一旁的师爷:“……”
真是没眼看,小侄都自称上了。
不过他也羡慕啊,安大人这次,可真是要辉煌腾达了。
他怎么就没在祈良满进大牢后也照顾照顾呢?
现在也能跟着安大人粘点光了。
-
端王府,正院,书房。
“嘭”一声,一个茶杯被砸落在地上四分五裂,一片茶叶飞溅而出,落在一支蓝色锦靴上。
视线上移,锦靴的主人是个油头粉面长相颇有些显妖气的年青男子。
此人,正是端王世子君景湛。
君景湛抵头看了眼鞋上粘的茶叶,面露不虞的将其抖开,“父王,出了什么事了让您如此震怒?”
端王爷看着怎么看怎么像个妖/精的儿子更是堵心,“你知不知道贤王爷回京了?”
君景湛挑了挑他那天生自带着撩人气息的凤眼,走到一旁的坐塌上坐下,“父王早就应该能猜到咱们是拦不住她的,麒麟国的第一高手这名号,难不成会是白叫的?”
“还平白的损失了那么多个神人,那些可都是咱们费了大笔银子才养出来的人,现在连他们到底死在哪咱们都不知道。”
说到这,君景湛原就不虞的脸上是越发的阴沉。
他对端王的态度一点不像是子对父,倒是有种他为上的感觉。目光无一丝对父亲的敬重与儒慕,有的只是似对下属的冷漠和可任由差遣的随意。
“父王,在这件事上儿子可不会再为您顶着,儿子也顶不住;父王还是想想怎么对二族老交待吧。”
听儿子提到二族老,端王的脸上露出丝恐惧之色,“二族老远在锦州,这事儿他应该不会知道吧?”
君景湛弹了弹膝上不存在的灰尘,悠悠道:“二族老可已经不在锦州,他现在人就在京城。”
这下端王爷脸都白了,整个人甚至都怕到瘫到了椅上,“二族老是不是已经知道本王做的那些事了?”
君景湛对不堪大用的父亲一向没有好感,甚至是厌恶;可无奈要想得到王位,他就得要这老东西心甘情愿的传给他。
“父王所做的事情儿子已经想办法瞒住了,二族老这次是为了宁王府的事情来的。”
一听不是来惩罚自己的,端王爷立马就支堎了起来,腰也不酸腿也不软,坐得立马扳正了不少。
“宁王府?宁王府就一个病秧子在,还有什么好值得二族老可费心专门跑一趟的?”
君景湛:“……”
如果不是为了母妃的名声,他真的不想承认眼前这个蠢货是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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