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话、是个人心里应该都有膈应(1 / 1)

第二天祈宝儿就亲眼见证了常仪菲的坑爹结果,她老子常大学士顶着风雪,跪在了御书房外。

和她一块准备去御书房议事的郑相看到衰相的常大学士像是看到了啥好玩的一样拽住祈宝儿的袖子小声道:“贤王爷可知昨外城外发生的事?”

近两年来郑祈两家因为郑相妹妹那儿子的关系走得越来越近,倒是让祈宝儿知道,郑相他呀,压根就不是表面看过去的那么儒雅端方,也是个爱凑热闹的角儿。

祈宝儿一脸懵的看着他,“昨晚我睡得早。”

就如祈宝儿对郑相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一样,郑相对祈宝儿也算是知根知底了,瞅她这神色就知道这丫在装。

无语的瞪了丫的一眼,没好气嘟喃:“你可别蒙我了,这京中有几次事儿是你不知道的?”

也就是你这人孤,不喜管事也不喜惹事,无关紧要的事一向不放在心上,更是不会借某些事做些什么,这才没有成为满京城权贵们的公敌。

这时二人已经离着常大学士只几步外,郑相瞧了眼惨兮兮的常大学士脸上颇带了丝不忍。

人都这么惨了,总不能当着人的面再说什么,祈宝儿和郑相俩都缄默了越过常大学士进了御书房。

临近年关,又正缝会试,事儿那叫一个多哦。

启部那又喊国库里的小钱钱不够了;兵部又开始向户部讨军饷;会试那虽说是此次六部都不参合,可哪个眼睛不盯着?!

这还只是笼统的,要给细分出来,那可真真是拿本汉语词典厚的本子都例不完。

一群最低也是祈宝儿这种在朝中是三品大员的重臣,那是你来我往我来你往的只差没打起来的在御书房里议事了将近三个时。

等大家伙出来【被皇上冷脸给赶出来】,看到还跪在外面的常大学士时,一个个脸上都有些讪讪。

讨论得太激烈,把外头就有同僚还跪着谢罪这事儿给忘了。

为了讨饷也和姓吕那货嘴仗了一场正揉着有些发酸下巴的祈宝儿:“……”

默默的看向一旁头都快低到了胸口的福公公和白公公俩。

对别人,两个天子近侍自然不惧,更不必因为这事儿去解释什么。

但这对象是贤王爷嘛···

祈宝儿本身出来的慢,她并不觉得自个爵位高就非得走在一众朝臣的前面,反而都是走在众朝臣的后方不去和别人挤。

等众臣都离了有段距离,大家也都知事的在乾坤宫这样的地方不会左顾右盼,福公公便没了顾忌的悄悄凑到祈宝儿身边缓步跟着走。

“外城那个常府的事儿昨晚已经传到了皇上耳中,皇上当时就怒了,连夜招了常大学士进宫。

皇上说常大学士若是连家都管不好,也不配穿那一身官服。”

祈宝儿疑惑的看了眼脸色已经惨白的常大学士,同样声儿不大的问:“常大人这是要以死来威胁皇上?”

“哪能呢,常大人是为女儿在这求皇上开恩呢。”

“昨晚外城的常家之所以事情闹得满京城的人都皆知,原来竟都是常大小姐在其中做了手脚,原本这事儿皇上不会管,可偏偏牵连到了义安伯府。”

“嗯?”她咋不知道?

福公公娓娓道来:

——义安伯府赵德轩的长子不是被闵郡王的女儿所害嘛,魂现在都还在祈宝儿这呢。

当时那个婴孩飘被祈宝儿带走后不仅,赵德轩的夫人萧纤巧又再度有孕,这次义安伯府是谨而慎之,可算是顺顺利利的生下了一对的双生子。

然,京中绝大部分知道的,却是萧纤巧只生下了一个儿子。

原因嘛,只能说老天爷似乎瞅着义安伯府的磨难不够,另一个孩子生下来时是没有呼吸的,被御医救过来后连太医院正都扬言其活不过十岁。

在医在求助无门,义安伯无奈的只能带着孩子求到上清观,上清观观主在检查了孩子后告诉义安伯是孩子体内的灵魂与禸身并不完美契合,直白来说,就是这娃体内的魂并不是原本应该投在这娃身上的那个魂,而是游魂给抢了。

这在玄门中来说并不常见,但也不是太过稀奇,娃儿的出生时刻太过特殊,比如纯阴之体,就很容易引来游魂的窥视。

可这种事儿吧,家长要是不晓得还没事,这晓得了,是个人心里应该都有膈应。

同理,义安伯知道此事后再瞅那个孩子自然就喜欢不起来,这已经不是他的曾孙,身体里住着可是害了他曾孙的人。

可那身体又着实是他曾孙的,义安伯又做不出伤害那孩子的事来。

最终只能将那孩子放在外面养着,请了人专门照顾。

而就这么的巧,义安伯将那孩子安置的地方正好就在外城常府的对面。

那孩子也是奇怪,几年前能做出抢人孩子身体的事,可真代替了对方的活着却胆子特别小,对面闹腾的人自个没事,瞧热闹的人也没事,他却被吓得发起了高烧。

本就身子骨弱,再来这一高烧,府上的人又照顾的不粘心,几相原因凑一块,等被发现时,那娃都已经被烧傻了。

是真傻,福公公亲自去瞧过,“就知道对着人傻兮兮的笑,也不晓得冷和热,大冬天里穿着薄薄的一件寝衣往园子里跑,随手抓个东西就往嘴里塞。”

义安伯府不能容得下这孩子是一回事,可他们同样也不能容许有外人害了这孩子。

义安伯府倒是没告到皇上面前,但于昨儿下半夜请了御医去为那孩子诊治,但这一举动,又岂不是变相的在向皇上告状。

赶了巧了,那时皇上正好在招见常大学士。

皇上本只是把常大学士叫进宫来训斥一顿,毕竟能把家里的丑事整成这种几百上千号人都亲眼目睹的,常家那几位可算是君宸渊登基后的第一例。

这不,常大学士一头就撞在了霉运上,皇上自是要顾着满门忠烈的义安伯府,当即就要处罚惹事的常大小姐。

据福公公所说,皇上罚常仪菲的口谕都下了,是常大学士往御书房门口这一跪,让皇上暂时的将去传口谕的人给叫了回来。

可皇上免罪的旨意还没下来,常大学士即是已经跪了,那这罪可就不能白受喽。

“奴婢和白公公若是去请常大学士起来,岂不是反而的遭了人厌?”

祈宝儿撇了眼福公公也是佩服了他们这些天子近侍,这特么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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