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话、许家【二】(1 / 1)

许崇之用手肘怼了怼自家夫人,用气音问道:‘你和娘这是做了什么,怎的把爹给气成了这样?’

从未见过哦,他母亲和夫人也是厉害了。

事虽不是许大夫人做的决定,可她也没反对,许大夫人还是有一丢丢心虚的。

所以一时想不出来怎么回答,只目光闪烁着不敢看他。

许崇之:“……”

这心虚的小模样,就是可爱。

小心翼翼的瞧了眼上首父母所在的方向,趁他们都没注意这边,伏身过去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许大夫人顿时脸色爆红,自以为凶巴巴,其实娇嗔的瞪了许崇之一眼。

可差点没把许崇之的骨头给瞪酥,手软脚软的整个人在椅子上都成了葛优躺。

‘就会做怪。’许大夫人同样用口型骂他。

可许大夫人的眼中,那笑意是怎么压也压不住。

所以说,生儿子有锤子用,父母那头都快要打起来了,这头夫妻俩还在你浓我浓呢。

不愧是为亲母子,许老夫人在对付许老爷子前,也是先撇了眼儿子儿媳那边,确认他们没注意这头后,面色戚戚的轻轻扯了扯唯一在场是在真情实意生气的许老爷子的袖子。

“那我不是被你上回对文斌的事给弄怕了嘛,明明不全是文斌的错,你却是让文斌去给人当了一个月的下人。”

被老妻这么一撒娇,许老爷子虽然还在生气中,可已经缓了不少,至少是能好好说话了。

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训道:“文斌和瑜丫头的情况又怎么会一样?你也说了,不全是文斌的错,那就是文斌他本身自个也有错,有错自当该罚。”

许文斌,但是许老夫人今儿早上一块带到贤王府去向大郞请教的那位,是许家的嫡长孙。

许老爷子致仕前是大学士,长子继承了自己本事的现今也已进入了文渊阁,所以许老爷子对许文斌这个长孙那是相当的寄予厚望,对他的要求不只是在学识上,还有平素里的为人处事这些。

大约在一年前,许文斌和纯安候府的嫡公子起了冲突,起因竟是为了一个青一楼女子。

哪怕后来许老爷子查明了事情不是因许文斌而起,只是许文斌倒霉的当时正巧从那青一楼路过,纯安候府的嫡公子追着一个青一楼女子出来时,那女子撞到了许文斌的身上。

然后嘛,故事就很有些老套加魔幻了。

一头是那位青一楼女子嘤嘤嘤的躲到了许文斌的身后求救,说她是好人家的女儿,是被青一楼给强抓去的。

另一头是已经喝迷糊的纯安候府嫡公子不知怎的就说许文斌是来和他抢姑娘,摇摇晃晃的就要打许文斌。

那环境,这种事儿,,,反正最后结果就是俩打到了一块,都受了伤的被各自府里赶来的人给抬了回去。

想到这,许老爷子那心里的气又涌了上来,“文斌是许家的长孙,是将来许家顶立家门的那个,都已经是二十好几的人,竟是连这般小小的算计都看不出来,我若再不罚他让他长长教训,将来他岂能成大器?”

和瑜丫头那是能一样吗?

一个是拿来顶门户的,一个是拿来疼的,一个是有事自己扛,一个是有事要让它别扰到本人面前的家人先给解决了。

许老夫人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那,小衣的事··?”

许老爷子:“……”合着他的气白生了?

可眼前这个是自己宠了一辈子的媳妇,还能怎么办?

他就这命了,除了继续宠着还能怎么办!

“放心,我命人去取回来,只是,老/二家的那个养女···”

说到后面,许老爷子的目光已经染上了利色。

他倒是没想到,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竟会是如此的心黑。

一提那个,许老夫人也是气儿不顺,“也就是老/二媳妇瞎了眼,将来且有她后悔的。”

许家家风与其它人不同,许家没规定什么男子怎样怎样的不纳妾这说法,但许家人都极少是有纳妾的,尤其是嫡系这一脉。

许老爷子这一生就只许老夫人一个,许崇之也是一样的只有许大夫人一个,许御史也是;唯有老三许平之元配去逝了后续娶了一位继夫人,可也同样没有纳妾和养外室啥的这些。

许家还有一点,就是儿孙分家出去单过后,长辈便不再继续去插手儿孙们自个小家里的事。

没明着的规矩,可是吧,有些东西是潜移默化中不自觉间就印入了骨子里的,所以许夫人才能这么不着调着许老夫人却并没多过问什么,只是怜惜的将许瑜瑜经常带在身边。

而现在,许老爷子却是对许大夫人说:“你是许家的当家主母,二房那头,当管你就管,若是他们敢对你不敬,你尽可回来告诉你母亲或是告诉我。”

这···

许老爷子这突然的决定把许大夫人都吓了一跳,不安的本能着就看向自家相公。

许崇之只一转念便知道父亲的意思,但这会儿不好和媳妇多说什么,只能鼓励的朝着她微微点了下头。

许大夫人心里还是不安着,可有了夫君的首肯,又是公爹发的话,她自是不好说不,忙起身领命。

“是,儿媳明白。”

夜,许崇之夫妇俩的屋内。

许崇之刚和父亲谈完话回来,衣服刚换好就被自家媳妇给怼在了墙上。

你没看错,许大夫人是有功夫的,李父‘为之深无’的怕自家闺女嫁人后会受欺负,是在许大夫人刚会跑不久就请了专门的女师傅来教她。

而进了文渊阁的许崇之,那是纯纯一个标准的读书人,没到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地步,可体/力啥的也就和正常的男子没大差别,在会武的夫人面前,丫从来都只有被‘欺负’的份。

只是,他乐在其中就是。

就像此刻,比他要矮一个头风韵犹存的媳妇只穿着一身的寝衣,说是压制着他还不如说是整个人都扒拉在他身上的奶凶奶凶的扬着头来瞪他。

“说,爹为什么突然让我去管二房的事?”

他们许家不是一身分家了后都是各房自管各房自己的事?

要是换个人,可能会觉得多管一房手里有了权般的感觉很/爽,可许大夫人不是,她只觉得烦人。

她是真烦透了二房的卫氏,都巴不得此生最好能不见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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