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一口气说完。
屋内的气氛倏然间变了。
宁蘅眉眼轻凛,‘唰’的站起身,拎起屋子内的铲子,朝两人身上抡过去——
这下。
别说是林霞母亲,就连傅瑾州都震惊了。
宁蘅怒斥:“滚!都给我滚!我妈才不会让我嫁给你家的胖猪呢,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儿子!滚啊!”
林婶和林杰边被打边狼狈的后退!
林婶躲着铲子,边泼妇般鬼嚎:“死丫头!赔钱货!不识好歹!你就跟着这个小白脸过一辈子苦日子吧!你就是该!活该你找不到好人要!活该你刚出生就被抱走!你就是没钱享福的命!活该被你婚礼上还被人逃婚!你这种贱丫头谁都看不起你!看不上你!啊!!!”
最后一下。
宁蘅打的特别用力,林霞只觉得腿都要被打断了!
林杰恼怒了,粗厚的手掌一巴掌就朝着宁蘅的脸甩过去!
只是在那巴掌落下来之前,傅瑾州一脚踹在他胸口!
“儿子!”林霞大叫:“你没事吧?”
林杰躺在地上,林霞直接就哭嚎:“儿子!你别吓我!贱丫头!你摊上事了!你看你家这小白脸把我儿子伤成了这样!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有个十万,你休想我们罢休!”
宁蘅冷笑了声,两铲子哐哐两声,各打在林霞和林杰身下,“再不滚,我可就要接着打了!”
说完她扬起手继续!
林霞和林杰跌跌撞撞爬起来,狼狈逃走。
等两人出门,宁蘅拎着他们带来的东西,直接丢出了门:“带着你们的垃圾,滚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林霞恶狠狠看着她,终究还是不舍得地上那些好东西,又折回头拎走……
*
回到瓦房。
宁蘅胸腔依然在余怒未消的起伏着。
傅瑾州贴心的给她倒了杯水。
宁蘅接过,又诧异抬眼:“你……不生气么?”
傅瑾州幽邃的眉眼有些狐疑:“怎么了小乖?我为什么要生气?倒是你,刚才他们说了什么给你气成这样?”
“………”
地方方言果然博大精深。
连眼镜蛇都被糊弄过去了。
不。
男人现在一双黑眸露出狐疑的模样,更像是她小时候养的大傻狗。
傅瑾州喉间轻笑了声,又问:“她们刚才究竟说什么了?”
顶着男人的视线,宁蘅喝了口水顺顺气,“她……”
傅瑾州:“她怎么了?”
宁蘅脑中细细斟酌:“她……”
傅瑾州:“嗯?”
宁蘅舒出一口气:“她夸你帅。”
傅瑾州:“……?”
宁蘅将茶杯放下:“你不要多想,她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才惹我生气了,跟你无关。”
傅瑾州:“……???”
不过傅瑾州最后并没有多问,再不解,宁蘅也不肯说。
晚上。
男人做好晚饭,两人用晚饭,他非要带着她出门,去往村镇田野间的那座拱桥。
拱桥叫作烟雨桥。
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拱桥上还有着壁琅,岁月沉淀廊桥古韵,柳叶低抚的石溪小桥,横跨在低吟浅唱的江河,和着夜晚微醺的月光,还有田野间微微浮动着的萤火虫。
月光好像给大地蒙上了一层薄纱,浪漫至极,美不胜收。
宁蘅轻声问她:“来这儿干什么?”
傅瑾州深邃漆黑的眸锁住她,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
傅瑾州唇边浮现温柔的笑意:“嗯,先闭上眼。”
宁蘅阖上了眼睛。
几秒后。
男人哑声,附在她耳边:“睁开吧。”
宁蘅掀眸。
就在这时——
“嘭!!”
耳边传来烟花爆竹的声响。
宁蘅抬眼,无数朵五彩斑斓的烟花响彻在半空,把原本乌黑的天空照亮的流光溢彩,如诗如画,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照亮宁蘅的侧脸,还有她那双娇妩明艳的眼睛。
远方传来惊呼声。
像是朝奚小镇的人们都出门来凑热闹观看这场烟花。
过了一会儿。
烟火排排列列的组成了一排字——
“祝我的宝贝阿蘅生日快乐”
“烟火向星辰往后所愿皆成真”
团花紧蹙,璀璨夺目。
而她站在烟火最中央,整个世界因她而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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